极速而猛烈以催入俞伯牙之体。
再经一番艰难之大疏导后,灵团内所蕴含之真气灵元与修为之精终尽数归聚于俞伯牙之气海丹田。
少时,俞伯牙苏醒,睁开双目,不知所在。
回头一看,才发现一个极其苍老的面孔和一双极度衰弱的眼眸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这……先…先生!!!你…你是…先生!!!!这…!!!!!”甚诧异之。
此时的钟子期比起之前至少苍老了二十岁且无比衰弱,但俞伯牙还是一眼认出。
何谓知音?声气相融也!就算钟子期此刻面目全非,但那种声气相融之感觉,俞伯牙也能一眼识得。
“先生勿需存疑。时候不早,在下这便送别先生。它日有缘,自可相见于江湖。”衰弱以回道。
伯牙闻罢,甚疑惑。
是时,又乍感自己之体质竟明显趋强且不再有寒侵之苦、精神饱满且又身轻如燕;随即又看了看钟子期,思想之前神貌并发之先生竟在此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变得如此苍老、衰弱。智慧超凡的俞伯牙这前后两相对照,则瞬间明了“先生”即是世外绝世高人,定然采取了某种消耗阳寿之术法来拯救自己。不由含泪切曰:
“先生为何如此!!!何苦如此矣!!!!伯牙不值斯也!!!!先生!!!!!”
言罢,紧紧握住钟子期苍老的双手且以额头紧紧贴之,痛哭不已。
子期见之此,平静且弱以道:“在下只是顺应天意,先生不必内疚,亦无需悲痛,在下是修行之人,调养些许时日,自可归复,先生安心便是。”
言毕,便用仅存的一丝残留灵气使了一个小神通。
伯牙见之,心神稍宽,但仍不减丝毫内疚与伤痛。
“先生若不弃,伯牙愿与君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善!”子期弱而干脆以道。
言罢,二人于草庐外、天地间举行简单而庄严之结拜仪式。
仪式毕:
“兄长在上,请受愚弟一拜!!”伯牙双膝跪于地以谓曰之。
“贤弟快快请起!”以软弱之双手轻轻扶起伯牙。
……
子期为兄,伯牙为弟,天地为证,从此成为兄弟。
待礼毕,伯牙诚恳以谓之:“愚弟已寻得知音,有了兄长,不想再踏足江湖,愿终身相随兄长左右,共养老父与爱侄……”
“贤弟之心,愚兄之意也。只不过愚兄需静心调养,方可恢复如前。贤弟在此,恐难免……”
“既如此,弟暂别离,待明年今日再至此地与兄相会,永远相随!”
“善!”
言罢,正要亲送伯牙至江畔。
伯牙知其衰弱,不忍其再劳累,坚辞之。
期不受,执意送别。
伯牙无奈而从之。
不多时,二人已步行相随于汉阳江边。
已是黄昏之前,西风飒飒,一缕冰阳残照江水,离别人影倒映于红波之中,分外寒凉。
“兄长!!!请再受弟一拜!!!若非弟,兄焉能衰弱至此!!!再造之恩义,弟无以言表,铭心刻骨之…………………………”感此浓烈之凄景,不由重重跪于地,且再三叩首,亦悲亦切以言之。
“贤弟快快请起!!!此行天长地远,多多珍重!”用尽余力扶之其,且紧紧握住其之手。
“兄长宽心,弟自顾之,来日定与兄相会于这亭台之上,把酒畅谈相琴相道相醉而归,兄长保重,保重矣!!!”亦紧紧握住子期之手,满面泪流,万分不舍。
“善··!!”
“兄长!!!”
……
临别之际,子期自怀中掏出一祖上之物~“凤灵玉”,轻轻放与伯牙之手,以作留念。
伯牙受之,随即亦自腰间取出一随身携带之祖传之物~“龙隐剑”,深情地交与子期之手,亦作留念。
互相留念毕,激泪送、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