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安静的下了一会儿棋,正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就听楚柯突然说了一句。
华承之手上正要落下的白子一滞,他抬头疑惑的问楚柯:“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查他的来历?”
这事只有他与那死士知晓,死士自是不可能透露给他人的,华承之还真想不到楚柯是怎么知道的?
楚柯也抬头看着华承之,一字一句的说:“本来只是猜测,现在倒是确定了。”
楚柯倒是没有责备的意思,军中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华承之于情于理都会想要调查一番。
可,楚柯知道,不管华承之的情报网多么厉害,都不可能查出非九的来历。
华承之脸色黑了一下,他这是被人套话了吗?
“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非小八绝不是莫朗的探子,她也不会做出危害大华的事情。”楚柯收起了刚才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一脸的严肃和坚定的语气,的确让华承之心里的怀疑减了大半。
廊晨有句话说的对,别人都可以不信,但楚柯他是绝对信任的。
既然那个非小八如此得楚柯的信任,那么,他就暂且相信他吧!
一盘棋下完,毫不意外的又是楚柯完胜,华承之深受打击,直接躺在床上,怎么也不愿继续下了。
楚柯瞧着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自知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非九也该醒了。
还是先去做点晚饭吧,非九睡醒了,也该饿了。
“这些日子你就权当偷个闲吧,军事就别操心了。”留下这一句交代的话,楚柯就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了。
华承之躺在床上,一想到这么多年,自己下棋就没赢过他,心里实在是憋闷,就连棋盘都有些不愿看到了。
黑暗的房间里,非九迷迷糊糊的被外面的雨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手指轻轻一挥,就把蜡烛点亮了。
房间里一下子灯火通明,非九打了个哈欠坐起身,见身上的被子有些陌生,她又打量了一下周围。
本有些混沌的灵台渐渐清明,她怎么睡在楚柯的床上?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怎么这天都这么黑了?
非九走到窗户跟前,把窗户一打开,就被大风吹了一脸的雨水,那透心的凉意,瞬间浇没了她还没散去的困意。
这雨还真是没完没了,这都下了一下午了。
抬起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非九伸手把窗户关上了,这边境的天气还真是恶劣啊!
环顾房间,非九也没看到楚柯,心里不仅疑惑,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啊?
非九走到塌边,见下午自己看的那本游记还放在桌子上,便坐在塌上,又翻开了那本书。
这书上的故事确实有趣,只不过读起来有好些生僻字和拗口的诗词,她才看了两眼就困意袭来,真是不明白,为何这些书都非要把一些简单的事情,用让人看不懂的字表达出来,实在是繁琐。
绕是现在已经睡饱了,非九也只是随意的翻了两页,那双眼睛却从来没有在书上停留半分。
突然口有些渴,非九合上书,见火炉旁放着一个小巧的水壶,便伸手提了过来,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这茶水已经完全凉透了,早就没有了刚煮好时的茶香。
可非九却丝毫不在意,直接端起茶杯一饮而下。
这一杯冷水下肚,冰的非九打了个寒战。
这口倒是不渴了,可肚子却在这时唱起了空城计,非九看了一圈房中的桌子上,也没见一盘能吃的东西,她那一颗小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
楚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这两天她都要习惯楚柯每到饭店就准备好了饭菜,这不,肚子一饿,脑子里就想起了楚柯。
这句话刚从脑子里划过,非九一下子惊坐而起,她怎么能天天指望着楚柯给她做饭吃呢!
这要是让人知道,岂不是要笑她,她现在可是楚柯的属下,怎么能这么顺其自然的想让主子给她做饭吃呢?
罢了,罢了,还是去伙房看看,说不定还有些吃食。
想着,非九就从房中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把纸伞,又给自己施了幻术,变成男人模样。
刚从房间出去,迎面就迎来了一股冷风,非九缩了缩脖子,只恨自己不能随意施展法术,要不然,这么远的距离,她直接飞过去,岂不是少吹不少冷风啊!
从他们房间到伙房,可是一段不怎么近的距离,平时都是楚柯把饭菜端来,非九还真没进过伙房。
这刚走到伙房附近,非九就敏锐的闻到了一股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