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前,她和她的孩子还住在隔壁。)”
“Do?you?know?where?they?moved?(那她们搬去了哪里,您知道吗?)”
“They?seem?to?have?moved?to?Donegal.(好像搬去了多内加尔)。”
“Do?you?know?the?exact?address?(那您知道确切的地址吗?)”
“Sorry,i?don’t?know.(对不起,我不清楚。)”
“Thank?you.(谢谢你!)”
柏崇回到了车上,暗暗地说道:“郑艾,我一定要找到你!”
柏崇在多内加尔郡寻找了一个星期,始终没有找到郑艾她们的踪迹。
突然,一场溺亡案在某座小镇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死亡的,正是一对华人母子,母亲的年龄约25岁,孩子约5岁。
柏崇驱车赶往了那座小镇,警察已经在外围拉起了警戒线。
柏崇挤进人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白布下盖着的两具尸体,仿佛正要揭露一个可怕的真相:郑艾和聪儿已经死了!
柏崇的眼泪哗的一声就流了出来。
警察拦住了柏崇,但还是被他挣脱,柏崇爬到泥土中,跪在尸体面前,颤抖着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哭喊出来。
是郑艾,是他的郑艾,就那样安祥地躺在那里!
张谦和康小琪也赶到了当地,见到这一幕,两人都沉默了。
小镇的天阴沉沉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柏崇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段郑艾还没有从他生命中消失的时空。
“学……学长,不好意思啊,能把球还给我们吗?”
“学……长,我,我叫郑艾,这是我给你的信,希望你务必收下!”
“三年了,我还喜欢你!”
“要按时吃饭,才会有好身体哟!?”
“那要不,我们就在肯德基过夜吧!”
“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
“不要离开我好吗?”
“那失去的爱,还能再找回来吗?”
“太好了,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吃上自己种的桃子,梨子和苹果了!”
“柏崇哥,我……如果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你还会爱我吗?”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在自卑的煎熬中度过。”
“我想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要不我们去国外吧,去爱尔兰怎么样?”
……
爱尔兰,爱尔兰,爱尔兰……郑艾的声音就消失在了爱尔兰这片土地,正如她的生命也终结于此。
郑艾真的走了吗?柏崇的脑海中不禁泛起这样的疑惑,不,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的,一定是时间设的骗局。说不定醒来的时候,郑艾正带着孩子开开心心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对着孩子亲切地说:“叫爸爸!”
天呐,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受苦的人需一直受苦,受难的人得一生受难,最终还要落得个客死异乡的结果。而恶人,却还在猖笑癫狂……可以长久活着,获得美满幸福的生活!
究竟谁是凶手呢?会是庄明吗?是意外?还是自己?
柏崇的思绪开始凌乱地飘飞起来,并很快被自责和内疚取代。
“盛柏崇,若不是你,郑艾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一个神秘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恐慌不已。
“若不是你,郑艾不会爱上你,更不会选择在后来选择离开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柏崇仿佛陷入了流沙泥沼的死局,死命地挣扎着,呐喊着,可挣扎却是无力的,呐喊也是无声的。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
“爸爸,爸爸是你吗?”他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却不见儿子的身影。
“聪儿,不要打扰爸爸,爸爸要工作呢!”
“郑艾,聪儿,是你们吗?”柏崇喊着,可任凭他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来,四下雾茫茫,更见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雾渐渐得浓了,空气似乎也变得越来越稀薄,令人感到窒息,直到世界变得黑暗。
柏崇再次醒来的时候,见窗外云消雾散,霞光透过树的影子照到了湖面上,乌鸦在枝头伶仃地叫着,好似人死后的场景。
“Mr.?Andrew,?we?are?very?sorry?for?what?happened?to?you.?Please?forgive?me.(安德鲁先生,我们对您的遭遇感到非常抱歉,请节哀。)”警察站在门口,安慰道。
“You?You've?been?so?busy.?Have?you?found?the?killer?(你……你们忙碌了那么久,找到凶手没有?)”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装出一副已经尽力的样子,说道:“We're?doing?a?full?search!(我们正在全力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