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柏崇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刺中了左莹的心脏,左莹眉头紧皱,眼看着眼泪就要溢出。忽然,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左莹的身后,柏崇看着这个人,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啪!——”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了柏崇的脸上,登时一个掌印就印了出来。
“长能耐了是吧,敢在学校抽烟!”
“妈!”柏崇喊着母亲,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秦玉扬起手,想要继续教训儿子,左莹一把拉住了她。
“柏崇妈妈,别打了。”左莹劝道。
“你是谁?”
“我是柏崇的同学左莹,我正在劝他。”
“左莹啊,你好!”秦玉一边向左莹问好,一边怒道:“混小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秦玉拉着柏崇进了姥姥的病房,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秦玉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对……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吼你!”柏崇捂着脸,向左莹道歉,左莹伸出手,想摸摸柏崇的脸,柏崇却躲开了。
“没,没关系。”
柏崇走了出去,见母亲正躲在楼梯的走道里打电话。
“王总啊,您的200万的回款能不能再等两天?我这边可能还需要周转一下。是是,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好,就这样。”
柏崇再看母亲,却发现母亲沧桑了许多,头上也新添了许多白发。他走进病房,对着左莹认真地说道:“我……我写!”
左莹热泪盈眶,拼命地点了点头。程义和刘寅站在旁边,却看得一头雾水。
柏崇站在班级里,郑重地宣读了自己的悔过书,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能肩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了。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柏崇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高考前,我想去看看我爸!”
母亲答应了。
看守所里,父亲满脸胡须,形神憔悴。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没有犯罪,爸爸当时劝说的时候,他都已经同意了,而且还在确认书上签了字。”
“行了,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秦玉气愤道。
“是。”盛兴国压低了声音,说道:“柏崇啊,爸爸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读书,不是过两天就高考了吗?争取考出好成绩,别让爸爸失望。”
盛柏崇从看守所出来,心情极度郁闷。出来的当口,就迎面遇到了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体型肥胖的妇女、两个中年男人。
“哟,带着孩子来看犯人啊,我告诉你,这事没有100万是解决不了的,姓盛的不仅要坐牢,还要给我们家老杨偿命!”
“你有完没完,法院没宣判,你凭什么这么说。”
“哟,杀人还有理了是吗?”
柏崇再也气不过,上前去推了那妇女一把,妇女倒地,大声呻吟起来。
“柏崇!”秦玉扇了柏崇一巴掌,柏崇气愤地跑开,妇女却不依不饶。秦玉只得将人送到医院,然后再去找柏崇。此时的秦玉心累到了极点,她后悔自己打了儿子一巴掌,她能理解儿子这么做的心情。
秦玉找了许久,直到暮色降临。终于,她在盛兴国所在单位的一处工地上,找到了靠在一根柱子上熟睡的柏崇。
“柏崇、柏崇?”秦玉轻轻摇晃着柏崇的肩膀。
柏崇从睡梦中醒来,见是母亲,眼泪刷的一下就掉落下来,他拥抱了母亲,仿佛找回了生还的希望。
“妈,我错了!”柏崇痛哭道。
“妈知道,妈都知道。”
高考的第二天,正是盛兴国一审的时间。盛柏崇从考场出来,心情还久久不能平复。别的孩子都有家长在外面等待着接送,盛柏崇却只能孤零零地看着人群,他知道,父亲的案子,一审应该是有结果了,自己也做好了接受命运安排的准备。
“柏崇!”路老师喊道。
柏崇见是路老师,就喊了一声:“路老师好。”
“好,好!”
“考的怎么样?”
“还不错吧,我觉得!”柏崇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那就好,等下别走,去我家吃饭。”
“不了路老师,我还要去医院看姥姥。”
“哦,姥姥身体怎么样了?”
“昨天就醒了。”柏崇一边说,一边见公交车已经缓慢行了过来,就慌忙说:“车来了,路老师,我先走了。”
“好嘞,有空来家吃饭啊!”
柏崇前脚走,左莹后脚就从考场蹦蹦跳跳的跑出来。
“爸!”左莹喊道。
“考得怎么样?”
“挺好啊!”左莹左右张望着,问道:“你有看见柏崇吗?”
“看见了?我发现你这两天张口闭口就是柏崇,你老实跟爸说,是不是喜欢人家?”
“哎呀爸!”左莹脸上装满了羞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