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怎么好,有什么在背后发生着莫测的变化,而她却一无所知。
第二天起来,雪已经有开始停止的迹象,沈言处理好中馈,便在水榭楼台上煨梨花酒。
墨君逢不会真的计较她口头上的负气话,她大概能猜到,或许是他这阵子极其关键,她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日子,但没有他在身边,她一个人也可以怡然自乐。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性子会有些改变,就像昨天一样,这对杀伐决断的枭雄来说,本身就很正常。
正看着话本子,有脚步踏上水榭楼台。
一身黑袍的男子立在入口处,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容,“言,我来了,想我了吗?”
还是从前的那张脸,没有半点掩饰,他居然如此肆无忌惮,是对一切很有把握吗?
沈言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但他终归在她面前,有美男作陪,沈言心生两分欢喜,只是脸立刻沉了下来,“不是说十天不见你吗?我的嘴唇还没有好呢。”
她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墨君逢来到她的面前,长身而立,眼眸垂视着她,“昨日情不自禁,正因为伤到了你,我才不能躲避起来,只要能让你气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沈言眉梢一挑,“好啊,很简单,那就一报还一报吧。”
向男人招了招手,墨君逢听话地俯身下去,沈言勾住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唇瓣,也有力地辗转着,噬咬着,毫不留情。
男人始终开着眼看她,她眉头紧蹙,阖着眸子拼命惩罚她的样子,是那样的可笑,可是,她的眉目间,却藏着深浓炽热的情感,他脸上浮起一丝嘲讽和冰冷,手从她的肩头移向她的脖子,手指上,一个类似红色人偶的剪纸闪烁着幽红的光。
是啊,他是月司,不是什么墨君逢。
只有这个女人成为人偶,真正的墨君逢,又怎么会逃得过他的掌心?
他们的恩怨,他的恨,从一出生起就开始了。
凭什么他可以在阳光下,而他,注定只能躲在阴暗里?
血腥味弥漫,沈言冷哼一声,终于将男人松开,月司动作微微一顿,温存地,抚上她的下颌。
“满意了?”
看着他破了皮的嘴唇,沈言一脸报复后的得逞,“滋味怎么样,很不好受吧。”
月司的唇沾满了血迹,衬得那一张犹如死寂的俊面多了两分妖冶。
“是很不好受,可是我乐在其中,甘之若饴,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月司幽诡一笑,倾身而下,压在了沈言的身上,黑袍将她纤美的身子笼罩,他附在她的耳边,“那种滋味,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言嘴角抽了一下,“你不是体验过吗?怎么,想翻脸不认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了,墨君逢身体比以前要冷寒了不少,整个人像一块冰,沈言肌肤上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然而,他越是冷,她越想要温暖他。
或许,计划受到阻碍,所以他变了一些,等到过了这阵子,便会像以前那样。
“不,我是在问你。”
月司眼底掠过一抹什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