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梁王府的内院书房内屋,只有嗒嗒嗒的脚步声响着,一位被轻薄白纱遮住下半张脸的少女在不停地来回走动,手中握着一只空空如也的白玉瓶,距离最后一颗丹药喂下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人呢,是个很纠结的动物,因为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在不断的做选择,只是有些时候一个简单的选择会改变很多东西,这就是所谓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而白纱遮面的小落这次选择了没有听从嘱咐离开,很久以后,每当她回想起这次的选择,总会有所庆幸。
如木雕般紧逼双眼的陆未央站了很久,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一直保持着右手用剑指抵住武崇训额头的动作,至于盘坐在床上的武崇训好像也因为疼痛昏迷,身体只是被后背的针灸定住没有倒下,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事情正在慢慢往坏的方面发展。
还在内屋来回走动的小落用白玉般的手握了握空瓶,她在用这细小的动作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可因为太过用力,握瓶手的手指节已经发白,滴答滴答,时间在慢慢流失,仿佛一秒便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呕!突兀的一个声音,打破了世纪的发展,也打破了屋内微妙的气氛,是从武崇训方向传来的声音,定眼看去,一只婴儿拳头大的白色虫子从他的嘴中钻出,啪嗒,湿漉漉的掉在地上一阵扭动,看得人头皮发麻、反胃恶心。
不用说,那白色虫子便是蛭蛊母虫,正摆动着身体在地上艰难的站起,如一个胖子在做仰卧起坐,而早在出来前它就已经收起了黑色的角质膜,要不带着角质膜武崇训还吐不出来呢,就算真吐出来了那还不扎得全是窟窿满嘴是伤。
噗噗两声,蛭蛊母虫在白色肉肉的后背伸出一双昆虫翅膀,震落上面的粘液,一晃一晃的飞起,用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观察四周,最后决定朝着窗外飞行准备离开,看到这样的蛭蛊母虫觉得憨憨的,久了竟然有些反差萌。
“这就是吾儿所中之蛊?那就留你不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小落一跳,只见武三思面露怒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内站于小落身边,没有威压四散,只锁定了蛭蛊母虫上,导致它飞到一半又被压回地上无法动弹,随即一甩手臂,一击手刀劈出,至阳的火焰刀带着压缩到极致的空气砍向地上的蛭蛊母虫,沿途还不断吸收空气壮大并与之摩擦发出啪啪啪的声响,留下一条扇形的灰色地带暂时隔绝了空气补充。
这刀要是下去,因为至阳火焰的缘故蛭蛊母虫必定一刀两断汁水横流,突然,一半透明的护罩出现,当!明明双方都不是铁器的攻击与防御,却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火花四射。轰!又烟尘四起,武三思含怒全力的手刀与护罩相撞,竟然无法砍破反而被弹飞打中一旁的墙壁,一秒给书房开了落地窗。
武三思微微皱眉,只见护罩上完好无损。
“哼!精神护罩!灵魂神识之力可不是就你一家会用!”
说完,武三思用灵魂神识包裹着手掌,又要再甩起手臂发出手刀,却突然间停下,复杂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威压压得死死的蛭蛊母虫,很不甘心的撤去威压放蛊虫离开。
呕!又是呕吐声,武崇训竟然挣扎开牦牛毫针的束缚,趴在床沿猛吐,一颗颗芝麻大小的黑虫从嘴里吐出,看得人毛骨悚然,估计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吧。
同一时间,陆未央也睁开眼睛,面色瞬间就白了三分,一个站立不稳,还好被小落眼疾手快的扶住,为其擦去嘴角的鲜血。
“梁王千岁!事情办妥了!”
陆未央这是很明确的告诉武三思,你交代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剩下就是给我另一半的承诺,使用传送阵把我们送到丰都。
“放心!本王从不做卸磨杀驴的事!你休息一番,稍后本王自会带你去传送阵。”
武三思放走蛭蛊母虫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床前,一边为武崇训拍背,查看情况,一边回答陆未央。
“多谢梁王千岁!”
陆未央对着武三思抱拳,然后被小落搀扶出了书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武三思眼中有猜疑,有纠结,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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