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不过这一切都在我进入员外家后,悄然改变了。”
他停顿下来饮起一杯烈酒,一口而进,那空掉酒杯自底部又升出美酒,这酒杯也就被再次填满,他捧着酒杯继续说道:“员外姓李,祖籍本是沿海一带,一家人生的是白白嫩嫩,那小脸就好像能捏出水一样,不只是女眷,就是那些个男丁都是如此,个顶个的皮肤白皙,白里透着粉嫩,和我们这群生在山沟里天天风吹日晒的野孩子自然也就不同,看着就金贵。不过待得久了,也就越发感觉奇怪,这李家人在外面被传得凶神恶煞对我们这群下人倒是极好,那些个跟大姑娘般的公子哥隔三差五就请我们吃饭,虽说吃得是他们剩下的残羹,不过也总比我们吃得糠菜要强。每次这一进屋吧,我们几个下人就觉得奇怪,这些楠木桌子上上好瓷器里的饭菜,可都是一口未动,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这久而久之的大家也就知道了,李家人这些公子哥有一个共同毛病,那就是不爱吃饭。有时候,一连几天的时间这些饭菜都便宜了我们这群下人。”
我听完就在想,也许是李家人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们吃几顿好的,才想出这种办法。
李惊奇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他继续讲道:“李家有位教书先生,年约三十,是为奇人。我曾亲眼目睹他凭空飞起,黑夜里绕着后院盘旋,最后落入李员外姨太院中,一连几夜都是如此,每当他进去之后,那院子里定会想起三声猫叫,随后便传出姨太轻哼的声音,若是那猫没叫,这教书先生就会飞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每次我都会看着他飞进飞出,长则两个时辰,短也有一炷香时间,我就在趴在磨盘上面望着月亮,每次他飞出来的时候,都会在我头顶经过。”
“那是个夏夜,入夜依旧闷热。”李惊奇说,“在那位教书先生进去后,我记得那晚时间很久,久到我趴在磨盘上睡着了,醒来时就见到他站在我身边正注视着我,想我年幼,也在那些年长的仆人口中得知他进入姨太院子所为何事。下意识拔腿就跑,可跑了不到三米,一阵风迎面出来便将我送回了座位,然后眼前一黑,下一刻竟是出现在了教书先生房中。他跟我讲要弄死我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对此深信不疑,不只是他,年幼的我即使是那些个仆人想要弄死我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是这位身怀异能的教书先生呢。”
“你这一身本领就是他交给你的?”我问道。
李惊奇点了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讲道:“不完全是。教书先生告诉我说,他早就知道我一直偷看,本想着暗中将我除掉,不过后来看我没有声张此事,他也就懒得将事情搞大。可能是看我颇有眼缘,好意提醒我不要再去窥探这个家中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公子哥们,他说最近会消失一段时间,让我好自为之。说完后,这教书先生就凭空消失了,惊讶之余身体下意识向后退着,打翻了桌子上的木箱子,在我收拾木箱子里的东西时,里面一本青皮书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我没上过私塾也不识字,就觉得上面画着的符号和裸体小人挺有趣的,就偷偷的将这本书偷了出来。”
我“哦”了一声,“原来你还是偷师学艺的。”
李惊奇摆了摆手,叹道:“算不上,我那时就将那本没有名字的书当成了图画来看。教书先生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警告的话倒是成了我的梦魇,每到深夜里我就会思索为什么不能窥探那群公子哥的生活,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便和别人换了位置,换来了服侍公子哥们的工作,几日下来,我了解到这三位公子哥每到深夜必会悄悄聚会,去到那位年长的房间直到凌晨才会出来。半个月后,这些人对我的防范心理也就减弱许多,趁此机会,我便偷偷潜入进去,抱着被当场抓获的心里,可这一进去后,那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唯有桌子上一根蜡烛燃烧到了一半。”
我说:“你小子胆子还不小,还真不怕让人抓去打个半死。”
“毕竟年懂无知太年少,总以为世人都像教书先生那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李惊奇说,“见到屋子后没见到人,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就开始四处翻找着,说来也可笑,也不知道要找些什么,看上去就和小偷一样。不过还是被细心的我在那个书架处看出来端倪,本来是一体的书架,现在却是有着拳头大小的空隙。我走过去朝着里面望去,那书架后面竟是一个地下通道,墙壁上还挂着油灯,不过只能看见通道的样子,至于弯道那面的情况还是不得而知。这时候我的右手稍微用力,只听见“吱呀”一声,书柜竟然自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