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小伙一向精通好客之道,听其指明,混迹江湖不过讲究‘情’‘义’二字,且不管行为举止如何异于常人,心中所怀天地更是向往江湖豪情,这是为人之道,亦是立业之本,所行之事,不外乎遵从本心,其心中向往光明,又怎会行苟且不堪之事。
黄竹合在为我们开好两间房间如此说道。
此人三观之正,世间难寻,心中不禁感叹后生可畏。
又忽然想起天君提过的‘道’,何为道?道之为物,其中有精,其中亦有信,独立而不该,周行而不殆。老君曰,“它即为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
对天君来讲,酒亦是道,道亦是酒,痴迷美酒而入其道,领悟世间真理。所以他好酒,好美酒,且酿出的美酒更是绝世罕有。
在我看来黄竹合也是如此,心怀天地之人所作出的料理又会差到哪里?
宾馆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内在装修却是应有尽有,正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刻四人一狗在303房间相聚,我与楚云坐在里面床铺,黄竹合和林采薇坐在对面,冈本识趣的趴在一边,耷拉着半拉狗眼。司徒代练三过房门而不入,心里不外乎想着特殊服务,猴急的竟是拉着扫地阿姨问起此事,那大妈约有六十来岁,其年纪足够挤身奶奶行列,听闻壮年小伙打听起灰色产业,倒是气色不变,看了眼手机后才缓缓说道,“时间未到,在等片刻。”已然对此事早已见过不怪,只是不停摇头叹息,可能是从未见过司徒代练这般心急客户。
那司徒代练早已解放天性,却一只脚卡在步往成年大门的门槛上,这如何不让他心急如焚,从而坐立不安?至于当初说到的道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倒是对于活在当下,知足常乐理解颇为透彻,挤破脑门也要想迈入多人运动行列当中。
为了不打扰二人休息,破坏仅有的情趣,我对着黄竹合说:“你刚刚说听过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哪里见过。”
黄竹合含情脉脉看了林采薇一眼,俩人如胶似漆,倒是对着我们广大单身神明狂撒狗粮,片刻后,道:“我女朋友在听到鼓乐声之后想到的事情,我觉得对老板会有帮助,所以就告诉你们了。”
“嗯,我听到鼓乐声时想起了件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林采薇点头,“这件事要从我们季县不成文的规定讲起。我们祖辈传下来的规定,家中有人去世时都会请操办白事的团队来为亲人送行,而其中只有‘全福’,‘全寿’,‘全终’的老者才会操办喜丧,我奶奶就是这样,而那些天灾人祸致死的人其家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去世者操办喜丧的。”
我问:“喜丧是什么?”
“其实我也分不太清,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传统。”林采薇摇头。
黄竹合插嘴道:“老板,我个人认为,这喜丧在我们季县来讲,就是热闹,无外乎把传统项目换成模特走台,歌手对着去世者遗像唱着流行歌曲,有条件的,还会找来风骚舞者,大庭广众下挑着诱惑舞蹈,跳热了便一件件脱去衣服,甚者还会表演些低俗且不堪入目的节目,总之就是大众爱看,掏钱图一乐罢了。”
“荒唐!”楚云皱眉,“别人家有丧事,所谓哀事也,方追悼之不暇,何有与喜?而所谓喜丧,不过皆以死者为重,死者之福寿兼备方为喜丧!那家里有人去世,只要满足条件者,家属死者可谓喜丧,不过只是儿孙没那么悲伤而已,停灵三到五日摆宴席招待亲朋好友,像这般儿戏,何谈喜丧,何谈尊重死者?”
我见女阎王情绪激动的脸都变了形状,很怕她控制不住自身法力,情急之下再使出大变活人,我之前见过还有心理准备,只怕那二人承受不住,也不知道这女阎王临出门之际还要披上外皮是何道理?随即便握住她的手,这双手很软,软到我一时间深陷其中,竟忘了收手。不过此招甚是好用,那女阎王在我手摸上去时,浑身一抖,便是心态平稳,低着头也没有抽出手的想法。
情况缓解之后,我对着林采薇道:“继续。”
“也不怕你们笑话,竹合说的都是真的,当初我奶奶办理丧事时,我爸就想做这种“喜丧”,只是后来我强行阻止,事情才作罢。”林采薇说,“自从县里的鼓乐队被整合之后,都被一家名为‘一路走好’的服务公司垄断,这十里八乡的哪家有个丧事要操办都得去联系这家公司。说了也怪,这家公司以前叫做‘隆庆典礼’前身无论红白两事都接,我之前还去过那面过试,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正轨而且实力雄厚,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换了老板,之后就改成了一路走好公司,只接白事业务,喜事业务一概不碰。自此之后,也不知道那新老板在哪拉来的团队,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吞剑碎石不在话下,表演的女人们也是放得下脸面,就算冬天办丧事,只要她们出场全身上下也都穿着贴身衣物,身材个顶个性感,模样也出众,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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