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用了午膳,秦如歌几人才赶了马车往回走。
入城的时候,巧遇一支身着不同于南靖国传统服装的马队,大约百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步行,有的骑马,有的坐马车。
秦如歌到底在四国走过,不等荣陵和她说起,便看出这是不桑国前来签约的使节。
她连忙让桑橘将马车停靠在一边,让不桑使节先过去。
因为要挨个排查文书文牒旌节等有关身份的凭证,以防不明身份的人混入,通行比较缓慢。
秦如歌趴在车窗上,看着队伍慢慢的越来越短。
大约半刻钟后,一辆披金戴银的华贵马车停在秦如歌马车的平行位置。
没多时,马车掀开一角,秦如歌倏然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发毛,非常的不舒服。
乍然让她想起了前几日在街上遇见的那位被她的马车撞上的那个黑袍男人。
等她顺着视线望过去,却只看见对方车窗的帘子微微动了动。
察觉到秦如歌的异样,荣陵揽过她蹙眉问道:“歌儿,怎么了?”
秦如歌摇摇头,“没事,或许是我的错觉。”
那个黑袍男人的确不像是南靖国人,但他若是不桑国的使节,为何提前几天进城,然后又折回去跟着大部队入城?
秦如歌没说,荣陵也不逼问,“还去锦瑶那里吗?”
“嗯,今儿再去一次。”秦如歌道:“锦瑶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比当初白姐姐好太多了,相信再过半个月,伤口便能完全愈合。”
怀孕和生病到底是不一样的。
同样是剖腹,白姐姐用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而锦瑶昨日已经开始下地了。
二者的底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也是中药到底不如后世的西药见效快,否则时间将缩短很多。
荣陵透过车窗帘子间隙,望了眼那辆招摇的马车道:“只怕要不了两日,皇上便会在宫中设宴召见不桑使节,通常情况下会让部分家属作陪。我作为‘促成’两国休战的关键‘人物’,势必会参加。而你作为我的妻子,自然也跑不了。”
秦如歌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宴会,礼仪什么的,她倒是不缺。
只是……
“我是以陵王妃的身份参加,还是荣王世子妃?”
“自然是以陵王妃的身份参宴。”荣陵一脸傲然道:“荣王世子的头衔不过就是靠祖荫得来,哪里有我自己挣来的颜面强?”
秦如歌:“……”
这人,要不要这么傲娇?
……
轮到秦如歌他们进城,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想着不桑使节到访,主干道必定拥堵,荣陵便让桑橘绕道另一条人相对少的路直奔温伯侯府。
即便人少,一路上百姓们都在口口相传不桑国使节入城的事,有的甚至生意都不做了,跑去主干道观望。
战争,不管是在这古代还是后世,都是不被人喜爱和接受的事情。但敌人来犯,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为了亲人,为了国家,尽管知道会死人,却不得不被动接受,送上自己的亲人赴战场。
这是民族情怀!
是以,即便只是三年休战协议,对百姓来说,也是件打心里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