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秦如歌的不自在,荣陵将她压进怀里,侧头,一个冷眸扫向清风等人。
几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在荣陵说出惩罚他们的话之前,眨眼间溜之大吉。
荣陵这才缓缓的推开秦如歌,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玉桌前坐下,交握在一起的手,不曾放开。
生怕一放开,她便跑了似的。
“歌儿,为何?”荣陵眸色温柔的看着秦如歌再次问道。
秦如歌没有再回避,迎视着他的眼睛,吐出两个字,“傻瓜!”
“什么?”荣陵不解。
“我说你是傻瓜,大傻瓜!”秦如歌道:“兵符那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去换药?”
荣陵怔了一下,侧眸望向大厅的方向,眸色顿时放厉。
他就说他的小女人何以会一反常态,还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原来竟是有人多嘴!
看来,这段时间对他们太宽容,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躲在门后的几人瞅着那眼神,连忙所回头去,心道完了完了,这小子怕是谁都躲不过!
荣陵冷冷的收回视线,再转向秦如歌时,又是柔情似水,“谁告诉你的?”
“是锦瑶。”
荣陵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手下那群人的用意。
正想着这次必定一锅端一个都不放过,全都丢到乌衣骑里去磨练磨练,秦如歌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连忙道:“他们也是一番好意,你可不许罚他们!”
刚刚还想着重罚手下的男人登时笑得像个傻子,“我听你的,以后不管是府外还是院内,都你说了算。”
屋内几人捂脸,主子这样子真是没法看啊没法看!
不过,以后要是惹了事,找主母,没错的!
秦如歌心里软成了一滩水,转而嗔他一眼道:“别想拿好听话来蒙混过去,我问你,若非锦瑶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
“我不想你因为一点小恩小惠……”
“这是小恩小惠吗?”
秦如歌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道:“拿兵符去换区区草药,这种傻事也就你陵王殿下做得出来。其实就算没有解药,我还有别的压制毒素的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再慢慢去寻,总归能寻到。”
荣陵握着秦如歌的手紧了紧,神色认真道:“歌儿,对我来说,你是无价的,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兵符没了,我可以再挣回来;可你没了,我活着,无啻于行尸走肉。这样的买卖,我可不做!”
“……”
这人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怎么情话信手拈来,简直直击她的心脏!
老夫的少女心啊,长此以往,怎么受得了?
“再说,这次大胜不桑国,那位对我已然有了忌惮之心,不如把兵符还给他,省得他盯着我不放。”
荣陵说着,眸子里幽光湛湛,“这次休战虽说是不桑国主动提出……不过,不桑的摄政王行事乖张我行我素惯了,可不是受一张纸便能约束的人!你且瞧着吧,那位必有求我的时候!”
到那时,拿回兵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也得看他……
愿不愿意接了!
不桑国的摄政王萧亦狂的名头,秦如歌倒是听过,却不曾见过,但不知为何,她竟丝毫不怀疑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