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耀庭似乎看出秦彧的想法,“许是那管事怕受到迁怒,不敢告诉你吧。毕竟这事若非我那线人发现,咱们将被死死的蒙在鼓里。再一个就是,那带走江渊一家的人,是那管事招惹不起的。”
管事招惹不起……
秦彧瞪圆了眼睛望着卢耀庭道:“难道是太子殿下?”
“除了他,我想不出别的什么人还会关心江渊一家的死活。”
卢耀庭的话让秦如歌心里更气了。
是啊,人家曾经的乘龙快婿如今就坐在你的面前,成了你个老混蛋的乘龙快婿,而这个乘龙快婿非但不曾帮忙,还从中作梗,阻止旁人去见他们!
虽然,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太子即墨非离还惦念他们、她秦如歌为了他们奔忙……
“贤婿啊,这事咱们要不要禀明皇上?”
秦彧白了龙耀庭一眼道:“你以为皇上心里不清楚江渊一家是被冤枉的?左不过是看不过江渊门生太多,怕有朝一日受别人所用罢了!”
“如此咱们借机让皇上除去江渊一家,岂不更好?”
卢耀庭此话一出,让秦如歌气息翻涌身体失衡,手肘不小心碰到瓦片,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什么人?!”
秦彧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望了眼屋顶,厉喝着急冲向屋外。
那动作,怕是他有生以来都没有过的快。
十数个暗卫因为他的声音,嗖嗖嗖的全数从暗处冲了出来,纷纷跃向屋顶,将施展轻功即将跑到屋檐的秦如歌包围在一个不大的圈子里,十几把泛着寒光的长剑纷纷指向她。
“是什么人?”秦彧没有功夫,上不了屋顶,只得问道。
卢耀庭也只是个文官,也只能望着屋顶干瞪眼。
“是一个女子,瞧着应该是个年轻女子。蒙着面,看不出是谁。”其中一个暗卫回道:“主子想要如何处置她?”
秦如歌一派闲适的站在屋顶,没有动。
她倒要看看秦彧能做到什么程度。
……
年轻女子?
秦彧深深蹙眉,什么样的女子会跑到他的地盘来听墙角?
适才顶多就是他老岳丈那句“借皇上之手除了江渊”的话有些不合情理外,并没有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但此人胆敢闯他左相府……
分明是对他秦彧的挑衅!
想到这里,秦彧半眯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狠光,“此贼胆敢闯入左相府行窃,即便是打杀了,旁人也不会说本相心狠。”
“属下领命。”那人朝秦彧拱了拱手,便对下面的人一挥手道:“杀!”
一时间,十数个暗卫便挥动长剑,同时朝秦如歌刺去。
眼看十几把长剑就要将秦如歌刺出十几个血窟窿,她纵身一跳,脚踏长剑一蹦老高,轻松躲过对方的袭击。
紧接着,她敏捷的跃到其中一个暗卫身后,朝着他的后背猛地一脚踢去。
“啊——”
那人直冲向前,几柄长剑便噗噗噗刺入他的身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秦如歌也不恋战,朝他们洒下一把白色粉末,便施展轻功离开。
下方的秦彧早在上面下令动手的时候,便倒退到院墙根,秦如歌这一跳,她的身形便清楚的落入到他的眼中。
心下登时一凛,脑中乍然划过一个人影。
以至于秦如歌都逃了,屋顶上有几个暗卫因为没来得及闭气而倒下,他还处于一片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