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正把煤油灯拿了过来,拿了条干布捂住了口鼻,说道,“你们退后,我来就行了。”
廖欢本来就心生恐惧,听得周正这么一说,慢慢地悄悄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往洞口处靠近。
而林雨田听完周正这么一说,不但没后退的意思,反而蹲下了身子,选了个能下脚的地方,与周正一左一右紧紧地靠在一起。
林雨田将口鼻也捂上了布条,说道:“这些,我还真不懂,我想看看……”
本来已经悄悄移动到洞口的廖欢见林雨田没有出来的意思,立即改变了方向,又慢慢地移回到周正和林雨田的身边。
廖欢心中想着,这个时候绝不能给自己丢脸,更不能抛弃自己的兄弟,不然出了洞口,就再也站不起来,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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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勉强,别硬撑!”周正低着头,感觉到廖欢又走近了,说道,“这一点也不丢人,也不关忠义之事。”
“是的,廖欢,不舒服了,出去就是了。”林雨田说道。
“呃……”廖欢说道,“我也想学习……学习……”
“好吧,既然两位都这么热情,那就搭把手哪,”周正说道,“把尸体翻动一下,如何?”
拂去尸体表面的尘土和树木的腐叶,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人死时穿着一件和尚的纳衣。
林雨田三人见状默默地行了合十礼,以示对亡者的尊重……
“灰色、黑色或蓝色,总之是深色的纳衣,有个十来年了,很难分辨清楚了。”周正说道,“无外伤。”
“好生奇怪!”周正用手轻轻地托起尸体,说道。
“怎么?有什么异常么?”林雨田问道。
“这宁安寺所在之处位于宝树山南麓,每年春夏之交,应当时常有雨水,就算有那么一两年大旱,按常理这洞内也不是干燥之处……”周正把油灯提了起来,向石洞的四周照了照,说道,“你们看,这洞内的树根,那洞口处的苔藓,羊齿蕨……长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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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廖欢把手中的油灯也提了过来,问道。
“这死者,像是自己把自己给‘吃’了!”周正沉思着,说道。
“这?人还能吃自己?”廖欢惊讶地叫出声来。
“不是把手伸进嘴巴里给吃了,”周正说道,“这人是被活活饿死的,死前身体自己把体内储存的脂肪、蛋白质都一一消耗完毕后,只余下瘦肉、皮和骨头了。”
“没错,一百年前荷兰科学家就发现了蛋白质的存在,约占人体重的一半以上。”林雨田补充道,“如若不是饿死的,那么他体内的脂肪、蛋白质在石洞这种相对潮湿的环境中,尸体早就已经腐化,不会是现在干尸的模样。”
“有道理,”廖欢说道,“在大学时,好像在一本书里有看过……”
“假以时日,我们的国家定能像欧洲国家那般,将整个探案的过程,交给‘赛先生’,这样定能精准判断案件,”周正说道,“我的愿望就是在我们国家建立这么一套科学的系统……”
“这确实是,我们现在探案与唐朝狄公所用之手法几近一样,靠得最多的是相关人员的证词证言,通过寻找其中之矛盾点,进而破案,”林雨田感叹道,“着实费脑,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