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承他们没想到,这个五官不错却气质猥琐的中年男人竟是白袖的父亲。
听他说出这等绝情的话,都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难怪那小狐狸从不提回家的事,原来家里竟是如此不堪么。
华成主显然不认同白镜的话,“岂有此理,白袖是你的亲生儿子,如今闯了祸,你一句断绝关系就想撇清关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还有白初,她是嫁人又不是卖给我家了,养不教父之过。
出嫁女祸害夫家,我们当然有权利找娘家追责。”
华城主又转向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白族长,算起来,白袖也要叫你一声太叔爷爷吧。
在下舔为荣华城城主,可没听说白狐族将白袖划出族谱。
如今他闯下大祸,你白狐一族可有什么交代?”
那老者便是白狐族现在的族长,听到此处,先是瞪了白镜一眼,这才沉声道,
“白袖确实是我白狐族子弟,那孩子未曾为恶,我凭什么要把他划出族谱?
即便是这次的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可不能只听华城主一家之言。
老夫也活了这把年纪,还从未听说小舅子去姐夫家闹反倒死了姐姐外甥的。
倒是有不少血性男儿,因为自家姐妹和外甥被夫家害死前去寻仇的。
华成主,你说呢?”
华城主面色一僵,果然是老狐狸成精深不可测,说的太他妈对了。
可这事儿他怎么会承认,便只一味的叫屈。
反正白袖和那小崽子跑了,他这边人证物证俱在,白袖若是不过来当堂对质,有什么理还不是由着他说。
雪君承见这位白狐族族长还算深明大义也沉声道,“我与白袖乃是至交好友,对他的人品绝对信任。
他不是任性妄为的人,若非迫不得已,绝对不会杀人。
我倒要问问华城主,究竟华家做了什么,逼得和善的白袖都痛下杀手?”
华城主没想到白狐族长和雪君承都这么刚,竟然半点不给他面子。
想到这儿,华城主也不再一味示弱,“既然两位不相信华某所说,那咱们就去妖王跟前辩个是非吧。
我华家证据确凿,我家夫人的尸身上还附着白袖的灵力,这是谁也抵赖不了的。
既然白袖潜逃,那就请妖王发海捕文书先将他捉拿到案。
总之,我家的人不能白死。”
白狐族老族长冷哼一声,“华城主,妖王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这等小事。
既然你我两家皆为狐族,不如请几位狐族族长共同审理。
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华家理亏欺人在先,我白狐一族也不会善罢甘休。”
华城主还未答话,一旁百无聊赖的云知返却不干了。
“那可不行,什么叫你们狐族共同审理?
这里面可还有我儿子的事儿呢。
这老东西不是说我儿子也帮着杀人了吗?
我倒要问问,你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
如今他跟白袖一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不是你这老家伙把人害了还要倒打一耙?
本座告诉你,若是交不出我儿子,别说你一个杂毛狐狸,便是你家妖王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