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若儿啊若儿,你只知冤债有头主,却不知这世上万般种种皆由命缘。
数月后。
雨过天晴,阳光初好,扬扬洒于一室。
南细细正背身翻晒着西凤花。
这还是去年她随口道的,不料前几日祸水还命人真给她万水千山地送来了。
西凤,西域极寒极阴之地所出。花状似冠,色泽淡丽,却异香奇绝,可入药做酒,功效甚广。据说七年花期才开满深谷,这宝贝的价值可不容小觑。
几年前南银国主爱女忽染重症,名医开方,首味药便是西凤,而那时未到西凤花开之期,南银王出了十万两黄金寻药。
南细细眯起眼哼哼,好家伙,这祸水一送就送了四十万两黄金给她。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若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茶盘里的的茶水洒了一身。
“你这丫头,不要跟我一样冒冒失失的。”南细细拿过手帕擦擦手,轻喝道。
“小,小姐,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说宛济堂进了假药,吃死了人!来抓主事的了!”若儿急得跳起来。
写意,写画闪身进了房间,“姑娘,还是避避吧。”
南细细略微吃惊,思忖道,“这事是对着我来的,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一直以来如此针对宛济堂。”
“姑娘。”“小姐!”写画写意和若儿想劝她。
“不要担心。”女子面容沉静如水,皎若秋月,徐徐迈出房间。写意写画一时竟恍惚觉得似乎看见了那远在西域之人。
大堂里闹哄哄的,大夫和伙计们被官兵拦在一边。
盛曜忽然拦住她,异色双眸一瞬不瞬都盯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放心啦。盛曜,宛济堂就交给你了。我会平安无事的。”南细细笑了笑,绕开他,一步步走前去。
“宛济堂私进假药,谋害人命,据北朝历代历法,其罪当诛,来人,先将此人关入刑部大牢!”
祸水,我今日才知你那日被带去刑司衙府是怎样的感觉了。
那就是,很不爽。
南细细翻了几个大白眼,皱眉看着身旁欲要上前羁押她的几双手,冷声:“别碰我,我自己走。”
多事之秋。
牢房的饭太难吃了,一坨冷饭,几根青菜,简直是比她自己的手艺还差。
“加菜!加菜!加菜!”
牢房里顿时哀嚎顿起。南细细盘着脚在角落坐下偷笑,这些人那么好教唆,入狱的几日内她已经引起了七八次狱内暴动。
“给我进去!”狱卒怒喝一声,将南细细推入一间空牢房,狠狠道,“这下子看你怎么作乱!”
南细细抬头做望天状。
待狱卒离开,南细细才仔细打量起这间牢房,不错不错,这房间甚是宽敞,干净明亮,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冷清了。
“你倒是会享受。”带着几分好笑,顾染白打断了某人仰天大躺哼小曲的状态。
“顾小白!”南细细翻身而起,喜道,“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都是你爱吃的。”顾染白身披薄裘,俨然玉立,“这天气寒了,若儿托我给你带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