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晓看去找江明勇的刘天临,在服务员那里拿了杯酒,跟上程建勃。
程建勃和秃头,离开酒会大厅上了电梯。
电梯上升了两层。
云晨晓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她望着走廊上的监控,转身往回走,像是随着走动的客人。
可却在电话通了后低声讲:“边舒,帮我个忙。”
说着酒店名和具体信息。
云晨晓走向安全楼梯,闲步上楼。
楼下有多热闹,楼上就有多安静。
五星级酒店,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云晨晓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看静谧的走廊。
没有一个客人。
可以说是掉针可闻。
云晨晓站了片刻,在边舒告诉自己房间号后,缓步过去。
边舒看着她那边的走廊讲:“云小姐,整层都被人包了,你要小心。”
“房间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刚看了下监控,应该都是熟人。”
“我知道了。”
云晨晓来到紧闭的2302号门后,望着门牌。
边舒说的熟人,大概是诺恒高层名单上的熟人。
但江则洲刚才找了林锦深,而程建勃和那个秃头也在。
云晨晓回到大厅,看到两个服务员端着两盘酒杯在等电梯。
他们一男一女。
男的精瘦俊俏,女的漂亮。
这星级酒店就是不一般,连服务员都是这么养眼。
云晨晓过去,随口问:“你们是要把酒拿去哪里?”
男服务员讲:“云小姐,我们这是送去给江先生的。”
“坐谈会已经开始了吗?”
“是的。”
云晨晓看托上的纸和笔。“这笔是我爸爸说要的吗?”
男服务员恭敬讲:“是的云小姐。”
“我爸喜欢用钢笔。”云晨晓说着,从小包里拿出笔定制的、昂贵的银色钢笔。
她不着痕迹的按了下盖头,把它放到拖盘上,拿走原本那本那笔廉价的圆珠笔。
云晨晓对服务员讲:“这是爸送我的成年礼物,坐谈会结束后,记得还给我。”
“好的云小姐。”
刚好这时电梯到了。
云晨晓帮他们按着门,目送他们进去。
一等电梯门关上。
云晨晓便按了下行,接着拿出手机。
她戴上耳机,点开监控,就听到服务员们的交谈。
男服务员:“这云小姐挺平易近人的。”
女服务员:“平易近人?看到这支笔了么?够抵我们半年工资。”
男服务员:“不能这么说。有钱人这么多,她算是相对随和友好的。”
女服务员:“你怎么不说她为了做江家的媳妇,竟能容忍江二少爷出轨呢?”
男服务员:“有钱啊。这事要换成我,我也愿意,爱情是什么玩意?”
云晨晓倒是不知道,原来这些服务员那么八卦。
监控的画面,这时从电梯转到了走廊,接着是2302号门前。
男服务员举手敲门,恭敬讲:“江先生,您要的酒。”
“进来吧。”
2302号的门打开。
这是间相对豪华的大套间。
大厅坐着五六个人。他们有的坐在桌边,有的坐在沙发里。
书房或卧室,也三两个人,像是在私下聊什么。
他神色随意,气氛溶恰,好像这就是一个老朋友的普通聚会。
男服务员先进去,为里面的客人,每人送上一杯红酒。
最后他将笔和纸,放到江则洲的桌前。
江则洲正和程建勃说什么。他看到桌上的笔,叫住要走的服务员。
“这笔哪里来的?”
男服务员如实讲:“江先生,这笔是云小姐,她说您喜欢用钢笔。”
听到他的话,屋里的人都笑了。
江则洲没笑。他挥手,让他们出去。
等两个服务员离开。
洗颖欣就讲:“江董,看来这云小姐挺了解你的啊。”
秃头笑着讲:“云小姐被江董当孩子养了这么久,再陌生也养熟了。”
另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儒雅绅士的男人讲:“刚才我见着云晨晓那孩子了,人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礼。江董,你这是稳赚啊。”
听着他们的调侃和恭维,江则洲没有多高兴。
他拿起笔,脱下笔帽,看银白尖锐笔头。
程建勃看那笔讲:“云小姐能买到这种限量笔,看来江董没少花费。”
这笔确实是江则洲,送给云晨晓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而在当天,他收到了笔五千万的遗产。
与之相比,这名贵的笔,便算不得什么了。
江则洲把笔放下,看他们。“大家寒喧的也差不多了,也都是自己人,我就有话直接说了。”
他神色严肃,语气凝重。
刚还说笑或品酒的人,不由的崩紧心,全都停下动作,看主位的江则洲。
江则洲问他们:“最近云城发生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程建勃靠在沙发里,没说话。
秃头晃着酒杯。
西装男在看大家的神色。
洗颖欣疑惑,却也识趣的吭声。
在大家都保持沉默时,一个胖胖的老头,昴头把酒喝完,自己动手倒。
江则洲看了他眼,接着讲:“你们都没想法吗?”
冼颖欣问:“江董,你能说的再明白些吗?”
“王美婷和刘耀东都死了,拾米科技也被人小收购。他们以前都是诺怀科技的人。”
更准确的讲,他们都参与了转贷事件。
江则洲一说出这事,房间气氛愈加凝重。
秃头不知是紧张,还是举止不够优雅,他酒杯里的酒晃得厉害。
西装男想了下问:“江董,你怀疑这是人为的?”
冼颖欣推测。“如果是人为,那云伟鸿的女儿,云晨晓是最大嫌疑。”
而云晨晓,现是江家的儿媳妇。
同时也是江则洲养大的。
大家一时摸不准江则洲意思,全都等待着。
刚才江则洲说的事,还没有损及他们的利益,因此都不太着急。
都在等江则洲的意思。
等了会儿。
程建勃直接问江则洲:“江董,你是怀疑云晨晓吗?”
“我确实怀疑她。”江则洲看房间每一个人的脸色。“但目前,比起处决她,我更想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下。
接着大气也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屏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