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致看不假思索的女孩。
投资是种商业行为,成功或失败都是生意,不存在欠债问题。
遗书中,云伟鸿也并没有说欠他什么。
她这是发自心底,对这位曾经信任她父亲的投资人,心怀感激。
中年男人见她这么迫切,捏着烟头啐了口。“听说他儿子出意外,急需要钱,就把这卖了。”
云晨晓听了眉头紧皱。“你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当时那李海群身体也不好,现在可能死了也不一定。”
“他病的很严重?”
“这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搬走的时候,在吃一堆药。”
中年男人逐渐有些不耐。“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带父亲去医院复查。”
云晨晓点头,看见着儿子恢复平静的老人。
老人握住儿子的手,慈祥和蔼的问:“小东啊,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快请他们进屋坐啊。”
草东告诉他。“爸,他们是问路的。”
看那人把老人抱上车,将轮椅折叠放车后边,云晨晓心有些堵。
这个男人看着不太友善,他的父亲也病的不轻,但看的出来,他不觉得这是负担,甚至愿意在这僻静之地,陪他爸爸休养。
商致提醒她:“时间不早了。”
云晨晓点头,和他回车上。
他们同路,只不过一个回城,一个进城。
商致在与草东分开后,看后边的女孩。“需要我找找那位李先生吗?”
云晨晓摇头。“不用。说不定,他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他说不定能告诉你真相。”
“李先生是父亲的朋友,我不会让他回忆这些艰难的事。”
“这么说来,你已经有目标了?”
云晨晓望着车外的高楼大厦,微眯起眼睛。“非常明确。”
她眼里藏着光,黑亮又锐利,像伺机伏案,优雅而美丽的小豹子。
同样的,也有着独来独往的王者性格。
她看起来,并不想向自己的保镖或结婚对像,寻求帮助。
商致也没再问。
把她送到江家别墅外。
云晨晓看华灯敞亮的江家,想到荒废长草的云家主宅,忽然不想下车。
那才是她的家。
那里本该温馨和美,本该幸福惬意,本该是漫漫人生最想归之处。
它应该拥有属于它一开始就既定的瞩目。
人人艳羡的大房子,美丽的海景,独一无二的建构,不言而喻的地位。
但它对云晨晓来讲,那只是她童年所拥有的,跟父亲最愉快、最甜美、最无法比拟的故事。
它们只是不可复制的回忆。
“二嫂!”
江子蕊一句欢快的欢呼,扰了车内的宁静。
商致有些遗憾。
江家是她最合理的去处,却也是他最不希望的归去。
云晨晓看一路小跑的江子蕊,以及她身后汪汪叫的金毛,深吸口气。
江子蕊跑到院门边,看到车里的商致,笑嘻嘻讲:“哇哦,商先生,居然是你亲自送二嫂回来啊。”
商致下车,为云晨晓开门。
等她下车才讲:“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江子蕊看商致仪表堂堂,平静陈述着这话,一点不觉掉价,反而觉得他能屈能伸,是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