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对了,那个叫麦尔的人估计还在天上飘着,除了他以外天网好像还少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叫霍斯的,你见到他了吗?”妮可拉突然发问。
白契懊恼地揉揉脑袋:“是我无能,让他跑了,我的丝线对灵体不起作用,他又找到了避开针尖的窍门,我拿他没办法。”
“是吗,那真可惜……”察觉到白契的失落,妮可拉赶紧补充道:“不过他一个人肯定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嗯……”
也不知道那个人逃到哪里去了。
白契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一如既往的漆黑,似乎与别处没什么不同。
他转身跟着妮可拉离去,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视线穿过层层黑暗,对上了一双湛蓝深邃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身处如蛛丝般错落交织的缚神丝“牢笼”中,却丝毫不为之动容,悠闲得像是被自己的缚神丝包围着一样。
等等,说不定事实就是如此呢?
“殿下,没有再检测到灵气波动了,九剑盟那边应该已经完事了。”
“哦?速度还行啊,只不过……”被称作殿下的男人用自己光滑锃亮的皮靴碾压着一块块新鲜碎肉,丝毫不介意皮靴沾上血斑,“不过做得不是那么干净,居然还漏了一个,这可不是好习惯,这点可要写信好好抱怨一下。”
他轻轻抚过眼前还带着血珠的丝线,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划开,本该因疼痛而下垂的嘴角轻轻扬起。
“殿下,请不要做一些伤害身体的举动。”
他身旁的侍从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关心。
“哈哈,抱歉,一兴奋就有点忘我了。”
“殿下,恕我直言,您这也不是好习惯。”
“会改的,会改的。”他摆了摆手,看得出来态度非常敷衍。
(绝对不会改的。)
侍从在心里叹了口气。
突然,正满脸堆笑的男人神色一凛,猛然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山头。
只见稍有月色的天空中惊起一片鬼鸦,呱呱叫声此起彼伏,不出片刻便在夜空中四散开来。
“你刚才接到情报说,军队那边死了不少人是吗?”
“是的,非战争情况下,已经算得上损失了很多人了。”
“……”
沉默片刻,男人才缓缓开口:“如果我听说的事是真实存在的话……不,以防万一……以我的名义传令,那片区域的善后工作留到明天早晨天亮后再做。”
“是!”
殿下神情严肃时说出的话是绝对认真的,必须绝对服从。
“不过,殿下,我可以问一下这么做的缘由吗?”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被死亡吸引过来了。”
只有一句话而已,侍从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低头示意。
眨眼间,男人的神情又恢复了轻松:“好啦,今晚上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和父皇一起接见他们呢。”这么说着,他自顾自地往回走,面对拦路的丝线,他伸手一扯,便扯掉了。
乍一看很不可思议,下一秒,他大手一挥,密布在林中的缚神丝竟消散了一半。
“殿下,尸体……”
“那家伙的尸体就丢在那里吧,明天九剑盟的人会来回收的。”
“要算作是那个名叫‘白’的人的功劳吗?”
“嗯……”男人思索一阵,“不了,这次我可是打算主动邀功的,我想以这个为筹码见一见那个‘白’。”
主从二人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没人注意到,天空中盘旋的鬼鸦群,离朝阳圣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