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梧栖,别问,问就是自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不想拿冠军呢。
“对了,白,和你商量个事啊。”
“你说。”
“你现在在佛罗斯特?”
“是啊,不过……我大概要走了。”既然罗德语也学得差不了,那他应该趁着盛夏北上了。
“去哪?”
“罗德斯尼尔。”其实他这么说并不准确,他的目标应该是永冻大陆才对,不过他怎么说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喔……那个什么,我和萧梧栖都挺想你的,想趁着今年年假去找你玩,你看你方便吗?”
“唔……”年假的话应该是冬天了吧?距离现在还有些时日,如果他动作快一点,十二月之前应该就能把事情搞完。当然,就算搞不完也得临时退回来,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永冻大陆的冬天,但他心里还是有13数的,三分钟之内把他冻死不成问题。
至于这俩孩子来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这俩的背景一个比一个大,怎么可能会没有准备就过来呢?说不定还不会是独自外出。
“行啊,不过这得看我那时候在哪,我看时候差不多了给你们发个消息吧。”要是完事得早,他大概率会南下,他可不想在罗德斯尼尔过冬,虽然极光和冰雕很好看,但是他怕冷,就怕到时候是萧梧栖和田兮两人自己出去玩了,他缩在房间里烤火,太丢人了。至于南下去哪,他还没考虑。
见白契应下,田兮开心地再和白契聊了些有的没的,就断了联结。
白契起身,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远处的鹿家大宅。
(差不多该走了啊……)
他的行李还在鹿家,虽然只是个小背囊,可还是要去收拾一下带走的。
鹿朝鸣已经从前线归来,白契向鹿朝鸣知会了一声,便背着包裹向门外走去。在门口,他遇见了背着一把弓进来的鹿一雪。鹿双叶废了,那少家主的重担自然是要落在鹿一雪肩上。
小丫头的气色好了一些,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朝气满满。多了一份稳重,还有一份……什么呢?白契也说不出来。
鹿一雪看到白契背着行囊,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也就憋出了个点头。
“你要走了?”
“嗯,我要走了。”
二人相顾无言。
“你……还要跟我走吗?”白契的眼神带着探究。
鹿一雪抿抿嘴唇,摇了摇头:“……不了。”
“为什么呢?你很向往的。”
……
这个问题大概是问到点子上了,鹿一雪也有些恍惚。不过那恍惚只是眨眼间的事。
“这个家需要我,我不能再躲在父亲和兄长身后了……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想为家里做更多事。”说罢,她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抛下兄长,把家里的事全部留给父亲,自己跑到外面去游荡什么的,太自私了。”
闻言,白契也笑了。与鹿一雪自嘲的笑不同,他既乐得摆脱了麻烦,也乐得看到大小姐的成长。至于这份成长是否适合一个十岁的孩子,他考虑得再多也无从改变不是吗?人迟早是要长大的。
他走上前,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鹿一雪的脑袋,棕色卷发很柔软。其实他挺心疼这个小姑娘的,大家都不容易,他现在要走了,就留个鼓励吧。
“我期待你成为家主的那一天,要加油啊。”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鹿家,还要赶出城的马车呢。
鹿一雪呆滞地看着白契远去,放下身上的弓,跑到门前,望着向北方驶去的马车,一站就是许久,直到马车完全被树林遮蔽。她颤抖着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仿佛头发上面还残留着余温。
灰色眼眸中又一次噙满泪水。
这是她最后一次哭了。
“嗯!”
迟来的回应,终究还是没有传到躺在马车上休息的少年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