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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得在理,白契也无法反驳。
只不过,现在鹿家忙得不可开交,鹿一雪他们又满脸阴郁愁容,现在去拜托他们这种事难免有点败好感,怎么办呢……
“对了!我这不是还有认识的人嘛!”
他三下五除二做完手中的活计,屁颠屁颠地跑到城边的临时集中治疗室里,四下张望,却没找到想见的人。
他扒在服务台前,踮着脚尖询问值班人员:“姐姐,请问这里有没有收治过一个叫司徒旭的人啊?”
“啊?我看看啊……还真有,腿骨折了,只不过他昨天把伤腿接好后就要了根拐杖回家休养了。”
(这人都骨折了怎么还乱跑呢,在这有人伺候着养伤不好吗?)
白契瘪瘪嘴,又笑眯眯地问道:“那姐姐知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啊?”
“这……”值班人员有些为难,册子上并没有登记住址之类的东西。
白契也为难起来,难道他真的只能自降情商ky一次了吗?
所幸,司徒旭在本地也不是默默无闻,白契身后一位路过的伤患听到他的话,接道:“嗨,你找阿旭啊,他就住在城西的一间木板房里,挺小的,还挂着块‘司徒工艺’的牌子,你过去转转,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好的,谢谢!”这可解了白契的燃眉之急,他对那位伤患鞠了一躬,匆匆赶往城西。
佛罗斯特首都的居民们很少自己盖房子,所以木板房什么的自然就十分显眼。因为在城西边缘地区,所以司徒旭的家并未收到波及,不然那块摇摇欲坠的“招牌”肯定早就没影了。
木房看起来像一个小商铺,却紧闭着门,似乎没开张。白契上前敲门,只听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谁呀?”
“我!白!”
白契自报姓名后,里面便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拐杖触地声。
(大概是在睡觉吧,养伤的时候来打扰他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如果不是他比较急,他可以多等一段时间的。
司徒旭拄着拐杖给白契开了门,邀请他进屋。
白契看了一眼司徒旭,头发杂乱,脸色苍白,腿上还缠着绷带和木板,看来挺难受的。
拦下要去泡茶的司徒旭,将他扶到床上,白契自己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抹了一下矮桌面,薄薄的一层灰,果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见白契四下打量着自己破旧的屋子,司徒旭挠挠头,脸红得像熟透了的大虾:“那…那个……我这里环境比较差,不要见怪……”
(再怎么说也比我家好多了吧,你这不还有桌椅和床吗?)
白契也懒得说些有的没的,赶紧说完赶紧走,让司徒旭好好休息才是实在的:“别在意,你是本地人,我就是来问问你,认不认识会说罗德语的人?”
“你想学罗德语?”
“嗯,只要靠谱能教会我,收费的也可以。”白契补充道。
司徒旭拍着大腿,思考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开口:“我确实认识一个靠谱的,不过他收不收费我可说不准,你看……”
“没事!够义气!就他了!”白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司徒旭的眼光。
司徒旭见白契如此果断,也不再说什么,挣扎着起身想带路,又被白契拦了下来。
“哎,你直接告诉我地址就行,我自己去找。”麻烦伤员,他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见拗不过白契,司徒旭只得重新躺好,把地址反复说了好几次,等白契完全记下了,才安心地盖好被子。
而白契则是帮他做了一下清洁,便赶往司徒旭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