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舒也不例外,慌忙中也不知道穿错了谁的大鞋,这会儿一拖一拖的跟着众人跑到场地,看着滑稽不已。
此刻,天才麻麻亮,但场地上已经排满了人,对面半腰高的木台上也站了好几个将领。
其中有一个率先开口道:“今日,你们既然站在了此处,那么从今往后,你们就是一名军人。不管你们以前是谁家公子,或是路旁乞丐,从你们踏进军营那一刻起,你们就是守护大启疆土的一份子,已经是守卫大启国门的樘木……”
听着那慷慨激昂的声音,卫云舒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儿听到过,有些耳熟。她抬头望去,透过乍亮微光,清楚的看清了木台上那人的模样后,使劲咽了口口水,急忙将头埋得低低的。
而木台上的人训完话,将他们交给部下训练后,才肃着个脸离开。
他一走,卫云舒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身后的孟长安见她这样,小声的问:“怎么了?”
卫云舒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敢说自己得罪过刚才台上那将军。这是哪辈子修来的孽缘啊,这都能给她碰到!
好在那人没看到她,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得小心点了。
随着训练他们的胡效出场,众人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军营非儿戏。
经过一上午还算温柔的魔鬼式训练后,起先还斗志昂扬的少年们都苦着个脸,有些都在默默流泪了。卫云舒本以为,就吴有悔和孟长安两个细皮嫩肉的肯定坚持不下来,不想一场训练下来,她都够呛的了,这俩人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吴有悔给她递过去一碗水,笑着说:“我爹从小就给我说我姑姑很厉害,要我以后要像她一样,所以从我会走路起,我爹就让家里的护院训练我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一旁的孟长安也点头:“我兄长是禁卫军统领,我从小就跟他练武强身了。”
“……”
合着她暗自嘲笑了半天,最弱不禁风的一个还是她自己了!
卫云舒望了望慢慢升起的烈阳,又望了望身旁两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最后小声的问:“如果当逃兵,下场会怎样?”
听到她这半玩笑半认真的话,二人皆是一怔。
孟长安与吴有悔对视了一眼,语气颇为认真道:“按我大启律法,战场私逃兵将,被抓回者,不问缘由,皆处以车裂之刑。”
“车…车裂?”卫云舒瞪大了眼睛,感觉四肢都冰冷冰冷的,僵笑道:“这么严重啊,我就……我就问问,呵呵!问问。”
完了,这岂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能逃掉还好说,这要逃不掉被抓回来,跟五马分尸没啥区别了,看来是真得马革裹尸还了。
卫云舒有些悲伤了,哪知才悲伤了一会儿,端着午饭还没来得及扒拉上两口,远处的集合号角立马响起。她悲愤的放下碗筷,跟着众人狂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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