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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停下脚道:“殿下,走累了,到这边歇脚吧。”
她说着,向一旁湖边的小亭走去,君子曦在后面走了两步便停下了。
他没有走的太近,他不想走到亭子里去,这湖上的亭子,四面环水,万一有刺客埋伏,并不好脱身不是么。
见他停下来,那女子也没有多说,也随之停了脚步,站在不远处轻笑:“殿下莫不是怕奴家对您做点什么?”
女孩子的娇笑声,着百转情缠,真是带着点勾人的味道来。
君子曦负手看向湖面,声音冷漠:“想不想做点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丝毫没有顾虑对方是个女子,就差没直说,你就是想对我做点什么了。
苏倾城在心里头感慨,太子怕不是被长乐带歪了,明明他素来是极有风度的,不会这样落女儿家的面子。
那女子却低头又轻笑了两声,像是没听出太子的意思一般。
一下上前一步,伸手欲勾太子的肩头。
君子曦像是没料到她会直接靠过来,好在反应快,肩膀一缩,迅速后退两步,甩袖警惕道:“烦请自重!”
这女子的帽子被君子曦的衣袖打落,可不就是之前那个有问题的雅夫人麽。
果然,就听见她说:“殿下,奴家总归是您的救命恩人呢~”这语气哀怨的像是在控诉负心汉一般。
太子嗤笑:“有话直说,孤没时间与你浪费!”
什么救命恩人?要他说,这种有问题的女人,就应该直接抓起来严刑逼供,根本不需要放长线钓大鱼。
“殿下,奴家难道不美么?”乌雅索性解开斗篷披风,露出白嫩细腻的肌肤,她穿着轻薄的舞裙,露出珠圆玉润的形体,灯下美人,看着真像是来一段红尘露水的前奏。
她转头微微一笑:“殿下,奴——”未说完的话被君子曦的行径,硬生生的卡段了。
君子曦在她解衣的时候就暗自戒备了,在闻到一股清香的时候更是后退一步,捂住口鼻。
他可不在意这香味,是不是女子的脂粉香,万一是什么毒药呢?
“很好,殿下,您很好”乌雅娇笑声逐渐散去。
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去诱惑这个男人了,三番四次的,就连之前的救命之恩都用上了。
但是遇到太子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她能怎么办?
既然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苏倾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到几乎是一览无余的乌雅,神情呆滞,这雅公主没想过太子身边会跟着暗卫么?这样岂不是会被人看光了去?
珍珠再次堵住了苏倾城的口鼻,她已经察觉到太子身边的暗卫不在侧,未免发生意外,牵连到苏倾城,她还是先把人捂住了。
果然——
下一刻,乌雅的脸色猛地冷下来,提的美人盏用力一掰,手里的灯笼四分五裂,露出里面暗藏的软剑。
直直的朝太子刺去。
离得不算太远的太子脖子一歪,坎坎躲过杀招,却还是被刺穿了肩膀。
血瞬时涌出,一滴滴的滴落在浅色的衣衫上,如鲜花绽放。
苏倾城含糊的声音但被死死的堵住,紧张的捏紧珍珠的手臂。
不是说太子殿下是他们的下一任国主么?这杀招,看上去不像是要带个活的回去复命啊。
乌雅带着几分餍足,看着太子手忙脚乱的抵抗,薄唇嫣红:“殿下居然怀疑奴家的脂粉有毒?哎呀呀~还真叫您猜对了呢~”
她身上沾着的药香,可不是捂住口鼻就能轻易抵挡的了得。
君子曦此时也感觉到了手脚发软,不知道暗卫死哪儿去了,他心里纠结,如果自己跳进湖里,能不能解开药性,但是又不知道对方的剑上有没有毒。
苏倾城也看出来太子情况不对,估计撑不到人来,示意珍珠出去帮忙。
珍珠从怀里取出两颗药丸,一枚自己咽下,一枚喂进苏倾城口中。
抽出腰间的软鞭,在乌雅猝不及防之下冲出去,震碎了对方的衣裳。
刺啦一声,乌雅本就轻薄的衣裳的被刺挑破飘落大半,君子曦顺势后退了数步。
乌雅啊了声,道:“你怎么能撕衣服!”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珍珠没有应声,她身手不错,活捉一个乌雅应该不成问题,但前提是身边没有两个拖累,于是也只好出此下策,弄烂了对方的衣裳先。
苏倾城小跑过去,伸手把半软的太子扯到一边,谁知道太子直直的栽到自己怀里。
得,这太子的情况估计比自己想象中还严重。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看到苏倾城这张脸,君子曦仍旧恍惚了一下,然后被对方塞了颗药丸。
“珍珠说是解百毒的,您先吃着回头再——”
噗通一声响,衣衫褴褛的乌雅跌入湖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下一刻,她却不顾自己的形象,从水中飞出直直的朝太子刺过来,再次被珍珠挡住,两人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