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表面佯攻,背后买下西咸,花上十年、二十年都成。
他晋王的心腹大患虽还存在,自这个想法出来,鲁王府也就等于不存在,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了不起的女人。
梁仁让郭喻人去提钱,他继续在月下相思,想到最浓处,他恨恨的想这就闯入伯府,抱一抱梁宝贝,相信谁也拦不住他。
可是,梁宝贝一般不见外客,郭喻人出门以前,梁仁还特意说不要见太多的客人,免得有人带来春天时疫。
他大晚上的跑去,带着一身的寒气也同样不好,还是不见了吧。
梁仁继续在北风里相思。
......
夜晚北风让林鹏打个寒噤,房里周大贝几个人的笑声充满温暖诱惑,他固执的坚持着,相信老孙会到。
后半夜四更天,最冷的时候,老孙风雪仆仆出现,打着哈欠:“啥事找我。”
“你怎么才来。”林鹏抱怨。
老孙看傻子一样看他:“商认宝可越活越精神,又找到新东家,帮东家干完活,就跑去衙门口告你,你要是不好,我也倒霉,而找到我,也就找到你,我离这远着呢。”
“我在西咸有一角盐矿。”林鹏单刀直入。
老孙没太惊讶:“你要是软蛋躲藏的性子,我也不会跟你好。是不好收钱吗?”
“什么?”林鹏思路被打断,他半张着嘴。
“你一外地的在西咸这里入股份,想收钱可不容易,我的意思你带一大车刀来,提防一不小心砍钝,还有替换。”
林鹏喝了几嘴的雪,啊啊几声,回神:“不是收钱,是本金不够。”
老孙诡异的盯着他。
林鹏严肃的看他:“老孙,那是官盐!”
老孙冷笑:“我倒是想伸手,可我怕没命要。”
林鹏急了:“合伙的帮我垫上,可他们卖房子卖家产的,我不能自己一点儿办法不想。”
老孙慢吞吞:“我来的时候去你家转了转,你的房子家产也换主人。”
“我现在住南兴,老孙,别傻,那是官盐!”林鹏紧紧拉住他:“你不能不管我。”
老孙皱眉,人的交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一个对脾胃的眼神,也许是一壶满意的好酒,他和林鹏做生意认识的普通朋友,文家的事情让友谊增长,揣着同一个秘密像是变成自己人。
他无奈:“好吧,你要多少?”
“我还差几十万。”林鹏说出实际数目。
老孙直了眼睛,一口凉气直冲入肺冰的他咳嗽不止,他喘过气来虚弱的道:“你看我能卖多少,把我卖了吧,”顿时火了:“这么多,我没有!”
“我分你股份,收钱时分你!”
老孙怒道:“再要我卖命收钱是吗?”
林鹏认真想想:“收钱应该不需要你出面,我表弟老三促成这生意时,在西咸结交一堆的地头蛇,要是没有他们压着,这生意拿不到手,收钱的时候我们出几个,还让这群地头蛇出面。”
老孙看着他的眼神,跺了跺脚:“我去想办法,你等着。”
林鹏看着他冲入雪中,小跑着回到房里,一步就蹦到火盆旁边:“太冷了,”侯三把暖酒送到他唇边,林鹏吃了三杯身子渐渐缓和,看着周大贝骂王发财,心慢慢定下来。
没有一天,周大贝、李元宝和姚宝星不骂王发财,林鹏听着也挺难过,这三位拿回四百多万,伯夫人又发话,所以他的本金不是由周大贝三个人卖祖产垫付,就是伯夫人垫付,他两下里都不愿意欠着。
他自己的那一成里,打算寻几个股东,可是西咸的盐矿这事情隐秘,除去老孙令他放心,其它的人也不敢拉拢。
......
承平伯的灵位每天擦拭得干干净净,不让日夜常明的烛烟生熏染,跪在灵位前的伯夫人抬起泪水模糊的双眼,总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先夫林公这几个字刺痛到她的心头,这样伯夫人能感觉好些。
夜深人静的时候,晋王总是出现,当事人虽还没有正式认明自己的感情,却早把无数难听的字眼加给自身,在这个宝贝抓周的夜晚,秦氏送上五百两银票,承平伯夫人的感情海涛般再次爆发。
人是否能感受到对方不出声的恶意或善良,狡诈和爱恋。
能的。
语言很多时候反而苍白无力,不如感受深。
梁仁是要夺女儿,还是向她有情意,在伯夫人这里演变成她留恋那天的情事。
她总是要想到他,她就恨他,恨他不过的时候,恨到极处转为情,她就拿难听的话骂自己,可还是不行,她就跑来拜倒承平伯灵前,哀哀的忏悔着,以为这所有的过错都归自己。
她这样忏悔一通后,再回房里,见到女儿梁宝贝或睡或醒,她绝不后悔。
人也能平和的接受晋王的再次馈赠,睡下来盘算着加上这新到的钱,手里的钱离千万不远,向盐矿的心火热腾腾。
梁宝贝翻个身子,往她怀里拱拱,承平伯夫人抱住她,这会儿把晋王抛开。
挣来的钱除去分给大家的,还有晋王的钱也算他入股,也送入王府一份,余下的全给宝贝。
可是要想宝贝平安康健的过上一生,鲁王府就一定要挟制不可,这西咸的盐矿还要接着买。
为了宝贝要买下去。
他和她不管多恨自己或者伯夫人存在恨上殿下,都没有后悔要过梁宝贝。
相思的这种循环往往一天之内会有几次,或者几天之内有几次,晋王梁仁公事较多,他相比之下少上一些,不过相思的痛苦两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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