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人也具有这个特点,曹梦星从不把包括晋王在内的其它殿下放在眼里,就是京里高坐金殿的当今,在鲁王和他的私兵这里也是不时的批驳,晋王在鲁王这里的地位高升,也就等于鲁王的格局下降,曹某人等等的格局也就下降。
曹梦星的话得到在这里的人一致同意,他们点着脑袋,笑中带着恭敬看向鲁王,那意思请他收回加之晋王的青眼。
鲁王看得懂他们的想法,也为这种看重他而一直不变的想法骄傲,气势,在有些时候表示出蔑视一切,天和地、人和物、目标和仇人、需要的人,在另外一些时候才是礼贤下士谦逊能容,鲁王也很想和以前那样,再次把晋王一通的嘲笑,霸气的宣称救出他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这一次他只能让大家都跟着改变想法,这一次的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
鹰鹫般的目光扫视全场,鲁王沉声道:“文听雨死在来见我的路上,就在这王城里,这说明对于晋王来说,他不再震慑于本王的威严,他把本王的王城视为无人之地,最可恨的是他早不杀晚不杀,文听雨死在向他的商铺吵闹一场后,你们都知道我还在追查文家古董的下落,据商认宝供认约值八十万两左右,还只是现在的行情,古董古董,越老越值钱,这要是落在晋王手里,也就八十万两,可是古董过上两年就不好说。”
鲁王怒气上涌,难得气的说不下去。
一片寂静里,曹梦星这回的眉头锁得更紧,这老头儿死的真不是时候,早不死晚不死,死在追究他家商铺以后的路上,文记听雨轩是文家免败家子儿卖掉,不过文听雨吵闹过后就往鲁王府来,一般人会认为他找鲁王讨个说法,平民百姓不知道文听雨为鲁王殿下办事,像老孙那样的古董同行及其它商人们却知道,他们在一些生意上避开文听雨,顾忌的其实是鲁王,而平民百姓们虽不知道这些内幕,整个王城里却知道鲁王把商认宝下狱,以追究文家古董的名义。
文听雨这样的一死,他倒是解脱,黑锅扣的鲁王严严实实。
曹梦星想到这里,鲁王咆哮着又骂出来:“要是本王拿走文家的家产,本王也不冤枉!梁仁小儿这回胆可包天!还有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巡查御史是本王多年供养,蔡谦断案如神,只是装聋作哑不肯俯就,好吧,他有正气就揣着吧,本王到那一天不怕他不低头,丁乌全精明的像个麻油蛋子,浑身上下滑不留手,从不肯给本王一个准话,好吧,张汇青倒能挟制他,这是他们给本王的态度,结果往南兴去这一趟,不知道晋王给他们什么好处,两个人甚至不往本王这里回复,直接回京去了,要不是几家大的驿站里安排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从南兴离开!”
听到的人面沉如水,巡查御史是鲁王手里的另一柄利刃,他就是笼络巡查御史把老洪王扳倒,泰丰商行的常当虽搜集证据,没有巡查御史出面他一个人也不成。
失去巡查御史意味着鲁王在其它的地方失去拳头,空有一双搜集证据的耳朵,和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巴,仅仅能听和能说,拿不到相要的结果。
事情到这里,大意的这些人都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封地与封地之间有摩擦,就像民间的邻居之间有摩擦一样普遍,人和人惺惺相惜,造成友谊,人和人想的不一样,造成矛盾,这本是正常的事情,不过鲁王明目张胆的欺压晋王太狠,晋王若是全力反抗,所谓拼命的没有人不怕,鲁王也别想讨到太多的好处,也可能鲁王不怕,,却犯不着在小小的南兴这里折损太多。
曹梦星也紧紧闭上嘴,重新拿出重视看待晋王反抗,鲁王这个时候又爆出惊雷。
“还有我派去给丁乌全壮胆的人,派去帮文听雨成事的人,和魏临行带去的人,就像诸位一样,个个都是本王的眼球子,直到今天没有一个回来。”
虎目里有了泪,宽大的衣袖覆在面上,后面似有泣声,英雄一般是不轻弹泪珠的,不过英雄收买人心的时候眼泪哗哗的流。
鲁王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表达情感,这让他的野心得到更多的人支持。
“诸位,从此咱们要高看梁仁小儿三分,一时的气势长与短,不是输赢定结局,为这些人的性命还在,还能活着回到本王身边,咱们这回认输了吧。”
这些话是一种信号,可不是话的字面意思,鲁王殿下可不是认输的人,他从来也不是,在这里的人也瞬间认破这种信号,这是殿下给他们的机会,他们表明态度的机会。
房间里再次炸锅,暴喝怒吼尖叫相互间比着高度,声讨南兴的嗓音像海啸爆发时的浪涛,它掀得起海底的怒气,也掀得起心底的怒气。
就算大家都知道鲁王在收买人心,也在这样的声浪里被收买的心甘情愿,这是鲁王殿下,一位有野心的殿下,他可以带给大家从龙之功,任何阻挡他的人都会化为齑粉,没错,化为风一吹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粉。
鲁王在这声浪里精神抖擞,从听到蔡谦和丁乌全不打招呼就回京,他就有捏碎梁仁的心,文听雨的死讯更是点燃烟花的导火索,让鲁王的愤怒炸出纷纷扬扬,他恨不能这就发兵,可是和梁仁有意激起南兴官员们的怒火同样,这是个太平的世道,任何战役都要得到赞同。
鲁王不需要京里的赞同,那是他野心中的对头,也不需要民间的赞同,平民百姓们看不到殿下的眼光,只有身边的谋士、武者们的赞同最为重要。
他们将是踏平南兴的中坚力量、源源不断贡献主张的鬼谷子和诸葛亮。
接下来他们讨论怎么营救魏临行,救回的名声更好,鲁王殿下大业未成,不能放任随便死手下,再就是怎么攻打南兴,要在京里闻讯派来官员以前把晋王教训到饱,然后再慢慢和京里扯皮及推卸责任。
发兵?
可以发兵!
鲁王梁廓的眼珠子恢复炯炯,近来一出一出的小伎俩败北,所带来的沮丧一扫而空。
精神可以笼罩天地,想法也不会失去周全,那不肯乖乖入圈套,害得鲁王在她家失利的承平伯夫人,也正式的出现在鲁王的军事会议里,承平伯府的地位,让伯夫人和枕边人们高低立分,一百个南宫夫人喊一千句,也不如一位伯爵夫人嗓音中等的说上一句。
鲁王府打断晋王可能向京里世家的联姻,就是考虑到这个原因。
.....
承平伯夫人拿出从未有过的激情做事,承平伯去世的时候她奋力挑起责任,那是被逼无奈,现在的她才有些自发自主振奋家产的意思。
钱。
是个好东西。
也可以让人用错想错。
哥哥和丁氏就是鲜明的例子,妹妹的家产能让夫妻反目夫妻挥刀、妻子不顾丈夫的身体只要孩子只要孩子,他死了没有关系。
新到的二十四万也让伯夫人一度沉迷到什么也不想做,头脑犯懒导致整个人犯懒,再这样下去,可以想得到忽略的东西很多很多。
晋王代为处置,伯夫人虽有感激,也因为内心多年的愤恨而或多或少的遗憾,出嫁后她的地位一飞冲天,承平伯还在世的时候,尤桐花从没有想过报复丁氏,承平伯去世以后丁氏一系列的举动把她重新激怒,当事人刚刚想到自己完全可以乱棍打死丁氏,或者用别的折磨方法,丁氏死在晋王的手里。
人心不平,一般是那股子气不平,伯夫人觉得自己的气还没有出的痛快,从尊重晋王的态度上她接受,私下无人的时候气犹在,恨犹深。
几天以后,这位明白过来,日子是这般的好,老天眷顾她,所以丁氏为孩子不惜手段,为她带来娘家的安宁。
娘家的不安宁虽带不来大的影响,娘家的安宁却令她舒畅。
丁氏还不是死在她的手里,不管当事人咬牙的时候有多想挥刀,可是日子总会平静的过,丁氏不是由自己抹去在这个世上的痕迹,当事人的平静是真正的平静。
丁氏的娘家曾来闹过,据说丁氏一门心思的要夺妹妹家产,她的娘家人也有怂恿,丁氏一死,丁家的人理直气壮的告上衙门,被南兴的衙门乱棍打出。
她的哥哥尤木根身体稍好就被送到医馆,被那位出名的手法重
下针粗鲁和用药猛烈的医生每天折腾的痛不欲生,不过身体倒是慢慢在好,就这几天的功夫,已能下地慢慢走动。
从尤桐花的角度听着,还是蛮开心,她开始全部真心的感激梁仁,并且感受着日子是这般的好,美好就在前方看得到的地方向她招手,她要把这美好的日子一直过下去,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