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对妳,对他而言,反倒都是好事。”
听见百宝天君的传音,濯莲默然片刻才回问道:“前辈既出此言,想必是有高见,晚辈愿闻其详。”
“妳创造出这个分身,不外乎是将他作为一种寄托罢了,”百宝天君来到濯莲面前盯着她的双眼,言语间竟有些语重心长:“严格来说,他已经算不得是一个分身了,他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却唯独多了妳,”
“所以、能忘掉与妳之间的瓜葛,对他的将来反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妳呢?”
“从你自名濯莲开始,可曾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妳的记忆、所有的过往都是别人的,妳可曾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
“为自己而活的?”面对百宝天君的提问,濯莲不由得陷入沉默中,过了半天才淡然的说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她么。”
百宝天君闻言,长叹了口气:“将来女帝的回归是势在必然,但倘若妳的能力足够,未必不能留存下来。”
“前辈是觉得,我永远都难以望其项背吗?”濯莲心底泛起一阵苦涩:那可是上界帝者,我能追上吗。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正是妳的本意?”百宝天君略微叹息一声,又言道:“但、若以妳目前的心境,怕是连进阶元婴都尤为困难。”
濯莲转身看向正在入定中的张子良,半晌只是轻叹了口气,并未在说其它。
百宝天君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而后化作一道黑芒回到了大衍剑内。
“师尊,妳传我的这段养神经,效果还真是不错,才一会儿的功夫,那神魂昏沉的感觉就已全然不见。”张子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欣喜。
“什么一会儿功夫,你都坐了好几天了,我都以为你要化成石头了。”白矖见张子良那兴奋样,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也不知是什么破经文,一坐就好是几天,不就是有个师傅嘛,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张子良见白矖的模样,笑着揶揄道:“诶,我怎么听你话里满是酸味,想要吗、我给妳瞧瞧?”
“不稀罕,不要。”
“妳说的啊,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可别后悔。”
“你···”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濯莲打断了正在斗嘴的两人,对着张子良询问道:“好了些吗?”
“嗯,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张子良犹豫了一下,才又接着回答道:“只是与师尊您的点滴,我好像··都··记不得多少了。”
“其他的呢?”
“其他的···大部分倒还记得。”张子良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只需记得我是你师尊即可,至于其它的···”濯莲说话间转身走向洞府之外,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淡:“忘了、就忘了吧,···回宗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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