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来梁文骏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现在的确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很失望,很难过,很痛苦,却偏偏不肯理智一点放开我。
“小洁,我知道你是喜欢他。可是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呀。谭家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样缠着他不放,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你看清楚一点好不好,裴修明他有个家底丰厚、如花似玉的好老婆!你为什么不看看你自己这幅模样,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狼狈?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的眼泪决堤,肆意流淌。
初秋的寒风吹来,好似一双温柔的手,要将我的泪水拂干。
“小洁,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时常梦见你在哭泣,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你。或许你本身就是一个忧伤的人,就算只是在梦里,无法宽慰你的心,也让我很难过。”
我抬起眼,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温润白皙的面庞此时已经悲伤的不像话,一对眉头紧锁着,满是忧心。我坚持着靠着墙壁撑起身子来,奔到马路边上便拦下了一辆的士。上车后,我瑟缩着靠在椅背上,报出别墅的地址,司机奇怪的在后视镜里多看了我两眼,关心地问,“小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
车开了不一会,司机又说,“后面有一辆车跟着我们。”
很快,梁文骏打了电话过来,“小洁,你去哪?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
我一狠心,按下了挂断键,跟司机说,“别管他了。”
内心矛盾又纠结,最终在路过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我叹了口气,“还是送我去品城公寓吧,那里近一些。”
“好。”
裴修明今晚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放弃了我,或者是想给我一些教训。我偏偏不服气,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错,凭什么我要低三下四地去他那里?我忽然想起了裴修明对我施暴的那一次,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承受他突如其来的粗鲁恨意;类似粗鲁的对待,其实还有很多次猛然间想起这些,我禁不住一阵胆寒。
他刚刚将我抛下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回放,我再也没忍住,泪流满面。我曾经以为拥有他就拥有了全世界,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奉献着自己的青春与炽热,结果到了对方那里,反倒觉得我善良可欺。那些不经意间对我造成的伤害,一直被我假象的幸福感给笼罩着,但在此刻忽然间鲜明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提醒着我,裴修明从未爱过我,他最爱的,只是他自己。
还记得我初中毕业那一年,因为妈妈做了流产手术,原本一次流产就相当于普通女人坐一次月子,但我妈不肯休息,因为当时的工作是按天结工资。我心里看着难过极了,趁着暑假出去打工,想多赚点钱给妈妈买点营养品。但因为很多公司不敢用童工,我就去人才市场虚报了年龄,一个中介公司的老板联系了我,说想让我到他那里打工,一个月一千,包午饭。
当时我就觉得自己也有能力去挣钱了,很幸福,做什么事都充满着干劲。
中介公司的老板跟我说他之前是县里杂志社的编辑,是辞职创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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