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天我不想去了,这酒喝得胃疼好几天了。”程青苦笑到。
“你呀,就是没口福,每晚都吃席赴宴的还有美女作陪,咋还胃疼了呢。是不是想媳妇了?”
“一边呆着去,想媳妇也不该是胃疼,要疼也是下边疼啊。”另一个人玩笑着。
“程哥,你这也住宿舍几年了,咋总也不回家啊。媳妇把你踹了,看着不像啊,程哥这么风流倜傥的,就说那边女宿舍的几个姑娘哪个不是只等着程哥临幸呢。”
“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程青半是玩笑的说着。
“程哥,我有的你也有,我们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你不陪老总出去,今晚我们哥几个喝一顿。程哥赏脸不?”那个人也不生气的说。
“吃饭行,酒我可是不喝的。再喝就得进医院了。”
“没劲,那你就光吃饭,我们哥几个喝。”
一个离着厂区不远的小酒店里,一台十八寸的彩电正播放着当下流行的歌曲。程青几个人已经坐下开吃了。
“老板,给调个好台,等会看电视剧。”喝酒的客人说到。
“哥们,现在这个点哪个台都没有电视剧,等新闻联播之后吧,想看哪个看哪个。”
“地方台新闻,然后是中央台新闻,这就一个小时的事儿了,哥几个快点走几杯,我们回家看去。”
“没劲,追电视剧那都是女人的事儿,咱们就是喝酒,然后去卡拉OK唱歌去。”
“打住,我可是不去,回家怕跪洗衣板。”
“妻管严!真给咱老爷们丢脸。”邻桌的一个人半醉的说着。
“又喝高了,妻管严那是幸福病,想得还不一定好得呢,那是老婆重视你。”
“我还没老婆呢,没体验没经验,喝酒!”
大家正喝着的时候,电视上正是地方台的新闻时间。
“老程,说的好像是你老家的事儿啊。”跟程青一桌吃饭的说到。
“艺术幼儿园不是省城才有吗,这小城市也有了。程青,你快看啊,你老家的事儿诶。”
“去一边去,我老家又不是深山老林,坐火车三小时就到了。”程青揶揄着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好熟悉的面容啊。
电视上的柳红正在接受采访,她身后是穿着整齐工作装的二十几个幼儿园的老师,看上去清一水的都是美女啊。淡绿色的半袖衫,胸前绣着一只雄鹰,雄鹰的翅膀两边绣着红鹰两个字,这个不大的小商标还给了一个特写。那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和红鹰两个字占据了整个屏幕。然后又是柳红的图像,紧接着是二十几个老师,还有孩子们的表演。
这档节目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但屏幕上的图像却占据了程青的整个身心。快要五年了,他没有脸面回去面对柳红和女儿,通过谢老板他一直都知道柳红的消息,知道她忙着自己的事业。忙着开办舞蹈班也去过舞厅,忙着筹备艺术幼儿园,忙着筹措资金。他还知道媛媛今年秋天就上小学了...
离家越久,思念越是强烈。可他没有勇气回去,以前是他高高在上,现在是他和柳红拉开了距离。以前是柳红追逐他的脚步,现在是他快马加鞭也追不上柳红的进步。
“程哥,咱宿舍里的美女多的是,你干嘛看着电视发春啊。来,喝酒,回去了随便一招手,美女还不排着队任君采劼。”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的那是种马不是正经的男人。”
“呦,程助理这是生气了,兄弟自罚一杯。”几个人说笑着,程青也拿起了酒杯猛地往嘴里连灌了三杯酒,这才心事重重的放下酒杯。没一会,他就觉得胃部疼得忍受不住了,脸色惨白昏昏迷迷的倒在了地上。
柳红是隔了一天才知道程青住院的消息。
“柳姐,程哥就是胃穿孔做了手术,你也被跟着太着急上火的。我陪你坐晚上的火车过去。谢老板出门了,要不然坐他的车还能快点。”胡敏一边安慰着柳红一边帮助她收拾东西。
“胡敏,你刚兑的床子,不耽误你的生意啊。”
“柳姐,挣钱哪有个头啊,咱这给自己当老板不就是这点随便吗。放心吧,明天我嫂子帮我盯着,后天我顺道上货两边都不耽误。”
“谢谢你哦,要不然我两眼一抹黑真还麻烦了。”
“柳姐,你这是又跟我客气了不是,我可认你做姐了,程哥也算是我姐夫,姐的事就是我的事。等媛媛放学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