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
他们不说话,她就当做是默许了。
找了个空位坐下,双手杵着下颌,就像是上课听讲那般,安静极了。
然而,会议室内的气氛,死寂一片。
她,好像破坏了会议的氛围。
“散会。”
最后的最后,只换了那人的两个字。
再然后,那些股东董事拿着文件离开了会议室,顾唯一坐在那里不动,目光直直看向那人。
秘书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顺带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了。
就这样,这里只剩下她和唐牧泽两人。
“为什么要散会,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她很想知道,在这个会议室里坐着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和他唐牧泽说话的。逆来顺受还是阿谀奉承,亦或者凡是有一个不同流的声音,又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呢。
“你想听什么。”
他问,她想听什么。
这个问题,她答不出。
她哪里会知道,他们会说什么呢。人心叵测,这些往日与父亲交好的长辈们,现在还有哪个是真心向着她顾唯一的呢?
缓缓站起身,她看着唐牧泽那依旧妖孽如斯的脸,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像是隐忍许久,才出声问:
“那晚上的男人是你对不对?”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他再羞辱自己一次呢。
“哪个晚上,嗯?”
唐牧泽纤长好看的手指合上文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唇畔的薄笑,温凉轻浮。
“唐牧泽,耍我很好玩吗?”
现在只要一想到昨晚的自己,就觉得可笑。像个小丑,自以为有多聪明呢,其实在他眼中指不定是多蠢。
“唯一,是你不记得。”
所以,错的人倒是她了?
“我当时神智根本不清楚,你要我怎么记得?况且”
况且,他那晚不是和林语熙在一起么,她又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况且什么。”
“”
男人起身,朝她走来。女孩侧过头不去看那人,皱眉不悦的模样,像是想声讨什么,但又无可奈何。
直到那熟悉的气息接近,她警惕性的往后退了两步,有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那晚不是带林语熙去酒店房间了么,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回来找她呢?
声音小的轻细,但却一字不差的落入唐牧泽耳中。
“因为比起她,你更需要我。”
耳边传来那人轻笑的声音,顾唯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猛的抬起头,正视他三分亵玩七分轻佻的眉目。
“你”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她需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不算早。”
但在她喝下前,的确是知道。
“你!”
她早就该猜到的,林知薇那点小把戏,也就能整到她顾唯一。唐牧泽又怎么会轻易中招呢?
那他当时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看着她喝下,甚至是喝完!
“唐牧泽,我可以告你酒奸!”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罪名了,她绝对可以去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