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咬牙切齿地骂。眼珠子瞪得溜圆,恨不得生吞了他们两个。
“你玩上瘾了是不是?”阿飞闪开了。
苏一冷漠的松开了手,飞鼠又摔了下来。
刚刚被阿飞摞起来的砖头正好顶在了飞鼠的肚子上面。最上面的两块砖头,被生生砸裂成几个不等份儿的碎块。
这次飞鼠不再骂人了。肝肠寸断,他已经顾不上说话了。一边哀嚎,一边抽搐着。血肉之躯,怎么能受得了这般折腾。
苏一拽着绳子把他吊了起来。然后将绳子栓在了柱子上。得让他缓口气,现在可什么都没问呢。
阿飞又找来五块砖头,换个位置摞了起来。这次的位置是与飞鼠的脸垂直的。现在摔下来,看得不是你脑袋够不够硬,而是命够不够大。
哗啦,哗啦。
阿飞拉动绳子将飞鼠吊在到了最高点,这是个三层楼的高度。现在,只要阿飞一松手,那五块摞起来的转头绝对成了飞鼠去往天堂的阶梯。人的颈关节很脆,这个高度只要是脸先杵这上面了,就算是把华佗从坟里刨出来,都不可能救活的。
飞鼠看到了那摞砖头。他扭着身体,想把脑袋避开那个位置。但是这个高度,就算是没杵那砖头上面,也够活人受的了。
阿飞喊了一句,“谈谈吧?”
“谈NMB!”飞鼠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他要是想妥协,肯定会先问一下对方的来路,谁派来的,什么目的。然后再根据情况,适当的调整谈判策略。可是他除了骂人,什么都没说。有的人在一个狠辣的位置上坐久了,很难向别人低头,宁折不弯。
阿飞看了一眼苏一,而后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吱吱吱吱吱!滑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飞鼠快速地摔了下来。
人最容易改变决定的两个时刻,一个是冲动的时候,一个是面临生死的时候。
“啊——!”一声惨叫后,惊呼声随之而来,飞鼠大喊着:“谈,谈,我谈!”
阿飞猛地拉住了绳子。由于惯性太大,绳子将他的手磨得火辣辣的疼。飞鼠停了下来。他的脸与那摞砖头还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识时务,有活路!”阿飞冷笑了一下,将飞鼠吊到2米高的位置。拴好绳子,回到了篝火旁。
苏一瞥了阿飞一眼,然后抬头问飞鼠:“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绝不为难你。”
飞鼠咬牙切齿地说:“MLGBD,你们狠,你们有种!”
“最近两天,你出过几次货!”苏一问。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是缉毒处的?还是雷德那边的?”飞鼠发问道。
“我耐心有限,请你珍惜。”苏一说。
飞鼠吐了几口血痰,斟酌了一下说:“这个星期我都没出货,一来是手里没货,二来,缉毒处那边查得太严。”
“你确定?”
“妈的,你还不信,那你还问个JB。”
苏一漠视着飞鼠,“今天下午的特大新闻你有没有看过啊?”
飞鼠冷笑起来,“你们果然是缉毒处的狗,闻风就过来找我,CNMD,你们怎么不去找雷德?”
阿飞警告道:“你嘴巴干净点。”
苏一不屑地冷笑:“哼哼,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去找雷德呢?若不是雷德提供的线索,我们怎么可能找到你呢?你还想反咬他一口?”
“WCTM!……放他妈的屁!”
飞鼠破口大骂道:“现在长歌市能拿到大货的只有他一个人,这B昨天刚走了一件货。”
“你怎么知道的?”苏一眉头一挑。
“我昨天去找上家谈事,他的人正好在那,上家给了他一箱货,说是仅有的一箱。”
“取货的那个人是谁?”
“雷德的小舅子,叫什么JB名儿我忘了,道上的人都叫他三哥。”
“他把货放给谁了?”
“MLB,你他妈去问雷德啊,你问我干JB,他又不是我小舅子!”
苏一思考了一下,问道:“你的上家是谁?”
飞鼠一愣,陷入了沉默。
苏一想了一会儿,说:“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是谁了?”
“你知道还问个JB?”飞鼠扭动着身体骂道。
“你知道现在货源为什么这么紧张吗?……因为境外的渠道已经被我们封锁了,范离的货进不来,你们就得断奶。”苏一这句话纯粹是信口胡诌的。
飞鼠没有说话,不过从他复杂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苏一应该蒙对了七八成。
“他在长歌市有个中转点,也就是你们的上家,这个人是谁?……如果你想包庇他的话,那你真是太无知了,他有货给雷德却不给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正在联手打压你,货多的时候让你帮忙出货,紧张了,就断你的货,他真的值得你包庇吗?”苏一走到飞鼠的跟前,抬头冷笑了一下。
飞鼠思考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骂道:“CNMD邓老九,你这个贱逼。”
“雷德和他小舅子最近经常在哪儿活动?”
飞鼠还未从愤怒中苏醒过来,张嘴骂道:“我他妈是FBI啊,你问这JB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他妈归我管。”
苏一与阿飞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锅炉房。
“CNM,你们两个去哪儿,把我放下来啊!”飞鼠的声音在锅炉房里回荡着。
苏一钻进了车内,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仁静小姐,送你个小礼物,不过你得自提,地点在北城北路1127号院的锅炉房里,绝对是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