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馏了差不多一升的淡水。
言冰睡着了。酒瓶里的酒少了许多。卧室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但是她睡得很不踏实,接二连三地做着奇怪的梦。
苏一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比刚才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发热。摸了摸她的脉,浮弦有力,搭手就可以摸到,她身上没有出汗,这是风寒闭肺之象。如果此时有一些退烧药和抗生素的话,那言冰的病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言冰醒了,她嘴唇有些发干,“你也淋了水,要多注意身体,这个感冒真是让人难受。”
苏一默不作声。他八岁那年患过同样的病。当时逍遥散人外出云游天下,只有一个半瓶水的师叔,为他诊脉治病。那天,他师叔喝了一些酒,迷迷糊糊的开错了药,害得他差点一命呜呼。
“我又梦见我爸爸了……”言冰侧着头看苏一,“你可不可以关心一下我这个病号啊?”
“怎么关心昂?你吩咐,我照办。”
“真的?”
“快吩咐吧,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好,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爸爸的,另外,他为什么非得把我许配给你?”言冰的印象中,苏一只是一个应聘而来的司机。
苏一将毛巾翻了一面重新敷在言冰的额头上,斟酌了一下,说道:“有一次,我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是你爸爸救了我,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至于为什么非得把你许配给我,我想可能是他看中我的人品了吧,我给他开了一年多的车,他对我还是很了解的……”他这话说得很不老实。
言冰说:“我爸爸的死因,真的是因为心脏病手术失败吗?我曾经陪他做过很多次体检,他的心脏一直都很健康!”
“突发性心脏病。”
“我总感觉你们在串通一气的瞒着我。”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们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你啊!”
言冰琢磨了一下,问道:“我之前曾听到我爸爸跟一个叫南宫木的人通过电话,他当时很生气,说了一些恐吓对方的话,没多久,那个人就死了。你听过南宫木吧?就是那个在月色庄园被人挑断手筋脚筋的人。这件事儿与我爸爸有关系吗?”
苏一心中起了一丝波澜。
南宫木,南宫白的亲弟弟,他当然知道了。当时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哦,这事儿我倒是在新闻里看过,不过,这怎么可能跟你父亲有关系呢?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昂?”
言冰盯着苏一的眼睛,“因为当时我爸爸说,‘南宫木,你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如果老天不收你,我就替老天收了你。’他说完这话没过几天,那件事儿就发生了,所以……唉,刚才的梦做的乱七八糟的……”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梦都是相反的,况且你这还是个白日梦,别胡思乱想了昂。”
苏一为言冰掖了掖被子,目光虚散地盯着某个角落陷入了回忆当中。一年前的枪林弹雨,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言致恩曾说过一句话:“如果你逍遥法外,那么,我就在法外,解决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