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场景。
“听村长的侄子说了,说这出的事情是由你负责的,已经发生了七桩命案,为何不加以阻止?放任自流?”
这无疑就是在质问他,质疑他办事不力。
面对这样的责问,金大恩也不是个傻的,这样的场面他已经经历的多了。
今天褪去了一身的华贵衣服,没有在脸上涂粉,穿戴整齐,选了家丁的衣服,打扮的尤为朴素,再配上脸上苦哈哈的表情,一定可以打动上司。
虽然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旋即金大恩就改变了表情,两道眼睛缝里挤出点泪来,嘴巴颤动哆嗦着就是不吐字。
欲说还休。
装,继续装。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在这样想,但是,这个金大恩还物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自己真的如同他所想的那般楚楚可怜。
金大恩带来的下人已经司空见惯了,见惯了他家的大人在上司面前的这副模样,脸上的表情也都毫无波动。
其他的将士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有的甚至在憋笑。
毕竟他们也是跟随在将军和大人身边许久了,也见多了不少这样的官员,但是要相比起来,特别会的,这个算一个。
“大人,下官也想这样做,但是这属实无奈。
长渊龙潭村谣言盛行,堵是堵不住的,大多数村民都信奉以为这是鬼魅所为,臣也查不出。”
看到上司的脸色不耐,甚至是明显的厌恶,金大恩心中闪过了不好的念头,失灵了,他的招数。
于是只得哆哆嗦嗦的解释道。
“仵作。”
“在!”
梨肴看到金大恩这个模样就知道依靠他是肯定没有用的,不肖得浪费时间了。
于是直接叫了仵作过来。
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脸色苍白,眼圈青黑,像是常年睡眠不足似的。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漠,凝视着人的时候,像是冰冻的,没有生机的。
有人曾说,他看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告诉对方,他在他的眼中就是个死人。
这也难怪,因为他的本职工作就是仵作,专门跟死人尸体打交道的。
“仵作青梅在此。”接着他又补了一句。
是个男子,名字确实叫青梅。
由来是梨肴随意给取的,说是此人从小丧母,有个在牢里当差的父亲。
但是这个父亲有点不作为,名字也就随便叫。
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死了,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也不搭话。
还是一个仵作收留了他。
养大以后,仵作也死了,机缘巧合之下就被梨肴赏识,收为手下。
仵作青梅也确实是两把刷子的。
别人在称呼他的时候都叫他仵作青梅,也代表着是对他的肯定。
“结果如何?”
“人为。”仵作青梅的眼珠动都没有动,在他的眼睛里甚至看不出一丝情绪。
一听到人为两个字。
周围的气氛陡然松懈了下来,大家的心里都有,放松了不少。
以往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只要仵作青梅开口了,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所有的命案的发生,主要是死了人,不管什么样的尸体,都逃不过仵作青梅的查验。
当然这样的能人并不是很多,好的仵作也不多,仵作青梅就显得更为难得。
金大恩身上汗涔涔的,听到这个消息,他自己心里又慌又乱。
其实他当初也知道这件事情有猫腻,可能是人干的,但是他还是更偏向于是鬼魅所为。
这样他就可以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推到那些无知愚蠢的村民的身上。
但是现在人家就真的证实了,确实是人为的,让他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若是上司责问起来,既然是这样做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抓不到人,没有头绪,这一年多来到底在干什么?他这个官职会不会不保?
想到这里,金大恩愈发的紧张,紧张之下就不由得慌乱。
一慌乱就开始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大人,其实下官也明白,这件事情也绝非看起来那样简单,事实上,也一直在暗中运作。
前几日我们已经发现了,极有可能做出这些令人发指之时的可疑之人。
不过!”
金大恩的话起承转合上下旋落,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仵作青梅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什么?”贺久就在金大恩的背后,他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