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眼都不眨的交了学废进了学堂,这家里定然是有银子的!
“张氏你这是作何?”
里正看这拦着门的张氏,脑门上青筋直冒。
他原本以为张氏冲过来拦着自己。是不理解刚才安老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特意步子顿了顿等她过来,自己再与她解释一番。
毕竟今日算起来,张氏也总算是顾及了自己女儿的名声,说了句为人母说的话。
可是却不成想,说出口的竟然是如此不着四六的话。
是,今日人是从柱子家里带出来的,可是他们一家子的人也看到了,那女娃娃是躺在李氏的房里,况且人家柱子是从外边儿回来的。
手里拿着的野兔也是新鲜的,那背着背篓满头大汗的样子,俨然便是从山上刚下来,这无论怎样也套不到人家柱子的身上去。
再说这安老头,今日一事本就与他没有牵扯,人家近日一家老小的过来也是因为被自己叫过来帮忙的。
两家人帮忙,忙的全是她家的事,她此时不仅仅不耐下心来听他们的商讨,竟然还一心想着攀咬柱子家,简直是丧心病狂!
张氏被里正一吼,顿时神色一愣,但想着自己那个快起姑娘若是再不将银子得到手便要一命呜呼了,当即又撞着胆子开口:
“里正也别在这儿吓唬我,我张氏虽然男人死的早,但却也并不是让人揉圆捏扁的软柿子,今日无论如何,我家闺女是从柱子家被抬出来的,衣衫不整,满身伤痕。
而且刚才里正你也托人诊脉了,我这女儿是被人药了之后给糟蹋了,这也并不是我胡说的,人赃并获的事情,我倒是好奇,为何里正从柱子一家人过来之后便没有审过他。
只是在这厢跟我说,柱子绝无可能伤害我家女儿。莫不是里正是瞧着柱子娘这几年身子骨渐渐硬朗了,有了当年的风采?!”
张氏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直接将里正的一张脸臊的通红。
“张氏,你这是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张氏见里正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当即眼皮一翻,更加阴阳怪气。
“我可是没有胡说,如若不然,这明摆着受委屈的是我家二丫,这欺负人的便是柱子一家,李氏死了男人,我张氏也是死了男人。
没得谁比谁金贵,但村长却从来没有指责过柱子一句,我问的时候便总是找借口推诿,这样偏心的行径,难免不让人乱想!”
张氏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里正只觉得怒火攻心,抬手指着张氏的手指也是颤颤巍巍。
“你还有脸说你男人?!当时官府征兵若不是你男人交不起银子又当了逃兵,他柱子的爹能出了事吗?!”
不说这个,里正尚且还对张氏有些耐心,一提这个,里正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完,胸腔更是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可张氏此刻却没有丝毫自己说错话的自觉,只是梗着脖子,丝毫不心虚的开口:
“那有如何,我让他爹替我家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