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这样的陷阱该怎么办?大队长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有些模糊的回答。
别人不知道,但如果是他,在觉察出敌人有此企图之后,他会第一时间给自己一刀,既不拖累战友也可以让自己更痛快一点。
但是,如果对手根本不给你自杀的机会呢?年轻的刘浪继续追问,他只记得大队长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露出一口白牙笑了,“如果一个人想死,会有超过一万种死法!只是你记住,自古艰难唯一死,想死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哪怕再如何绝望,都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所以,对于做为你的狙击手来说,你的饵会做出怎样的选择需要运气,而对于饵的战友们来说,也同样需要运气。而如果你有我这样的战友,运气,应该不错。”
刘浪理解他的意思,面对这种况,除非是能干掉狙击手,否则,就只能用一种方法,饵失去生命,陷阱也就失效了。
残酷吗?是的,很残酷,但这就是战争。
上了战场,两军对阵,就必须得把温与人藏进心灵深处,对敌人,就必须得以冬天般的冷酷,否则,就是对自己战友和后同胞的犯罪。
怜悯寇,那谁来怜悯未来金陵城数十万冤死的同胞民众?刘浪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站在那座城市的莫愁湖畔,却不敢向那座林立着不知多少黑色纪念碑的纪念馆前进半步,那上面书写的每一个名字,都在凝视着他们这些穿着橄榄绿的青年,问他们:你们,是否还记得?
刘浪不敢忘,从未忘。
军想了很多办法,企图解救这名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但却还好好活着的军。
刘浪此时的枪法应该比他那位大队长年轻的时候要好的多,他连续几枪,都避开了军的要害甚至都没碰触到血管。
三八式步枪优良的平直弹道以及尖头子弹的穿透,也保证了饵的生命,若是换成汉阳造,或许这名军已经大量失血而亡了。
他们抛出用背带打出的活扣,企图住军努力翻勾起的脚,然后将他拖入更深的灌木丛。
然鹅,刘浪用精准的令人咂舌的子弹在200多米外将绳子打断不说,还连续几枪将穿着牛皮靴的足部打成一团碎。
并且,在和军动脑子解救同伴的较量中,刘浪又连续狙杀了四名军步兵。在受伤军的周围,已经倒下了六人。
军不是没有疯狂的用轻机枪和掷弹筒朝这边扫,以掩护自己的士兵救出那个一直被迫暴露在刘浪枪口下的军少尉。
是的,军少尉被一根背带拖行了两米,彻底暴露于刘浪的枪口下然后被刘浪击断背带之后,刘浪透过望远镜看清了他的军衔。
应该是个小队长,怪不得军疯狂的想要救回他,换成是个普通二等兵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花费如此代价了。
这,或许就是刘浪大队长所说的运气吧!刘浪的运气不错,但军却是糟糕透了。
军所有的疯狂,只是给缩在两块大石头之间的刘浪更多目标选择。在刘浪又连续精准的狙杀了两个轻机枪手外加一个掷弹筒手后,军终于偃旗息鼓了。
他们在付出了近十人的生命为代价后,终于不再有任何动作,任由刘浪冷酷的一枪接着一枪在军少尉的躯体上肆虐。
而当迟大奎所在阵地的激烈枪炮声响起之后,刘浪也失去了继续使用饵的兴趣,一枪,命中军少尉已经因为失血而苍白如纸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浪觉得,那个军少尉在冲自己笑,仿佛在感谢,感谢自己终于杀了他。
这个中午,绝对算是进入山林的军两个步兵小队的噩梦。
那个潜伏在不知名位置的恶魔,竟然收割了超过20名大本帝国步兵的生命,他们却依旧没能寻找到他的存在。
山腰上处处弥漫着硝烟,最少有五六个地方在出冷枪。
而最令他们痛苦的是,在没接到撤退命令之前,噩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每个人都有可能被恶魔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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