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半天,连个毛都没等来,连续呼叫数次,也都是电台关机。
陆军中将原本是沉稳性子,终究也是在指挥部里踱来踱去,烟更是一支接一支,咬牙切齿的怒骂刘浪:“这肥货,真是该杀!千万别让他死在战场上,老子要亲手毙了个狗日的。”
呆坐在指挥部里的李京田同样愁眉苦脸。到现在都没信,那可不是完蛋了吗?这下,言不由衷的刘师座别说杀了,估计都得眼泪巴萨的吧!
明毓则是站在指挥部门口的沙袋工事前,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远方,她不相信那个胖子就这么完蛋了。那个晚上,他是那么的英雄,所有遇见的鬼子,都不是他两合之地,就算那个日军少佐刀法那么犀利,还不是被他一刀给剁了脑袋。
他是英雄,他绝不会这般轻易的死去的。
只是,他为何还未有消息?明毓感觉自己从未有如此的惊惶,哪怕是她孤身面对日寇的那一刻,也没有这种忧心到心疼的感觉。
正在这时,惊呼声响起,指挥部角落里的电报员大声喊:“呼叫连通,决死队电报来了。”
三个人猛然回头,盯的电报员寒毛直竖,迅速回头全神贯注的将电码翻译出来,又小心翼翼的核对了一遍才递给早就等在一旁的陆军中将。
“今晨,敌伪满洲步兵旅向我步兵1营1号高地发动猛攻。。。。。。”陆军中将轻声念道。
然后,没了声音,映入一旁焦急等待两人眼瞳的,是这位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眶。
足足十几秒没有下文。
仪表堂堂的陆军中将大眼珠子瞪的跟个牛样,更确切点儿说,双颊酡红,还有点儿像头喝醉了的牛。
明毓敢说自己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想打人,有什么事儿,您倒是说啊!真的是急死个人。
“好家伙,好家伙,此事儿当浮一大白!”陆军中将喃喃自语着冲外间喊。“卫兵,拿酒来,让我们为前线将士们贺。”
然后回头看着目光急切的李京田和明毓,不由哈哈大笑,把电文往李京田手里一拍:“哈哈,明记者,见笑了。别怪我老刘有些失态,实在是刘浪那小子的电报让我忍不住心怀大畅啊!”
“刘浪来电,今日清晨这一战,仅是王合春的步兵一营,就干掉了超过五百伪满洲军,自身伤亡仅数十,1比5的战损比实创我军于热河之战以来之先例。你们可别拿这帮二鬼子不当事儿,地主家养的恶犬咬起人来可也凶的很。
当然了,这还不算,他们竟然还炸毁了日寇四辆89坦克,并干掉其一个少佐级指挥官,有印着日本贵族勋章的指挥刀为证。
大捷啊!哈哈,想吃掉老子的的兵,首先得有一副好牙口才行啊!光是这四辆坦克,估计都能让铃木美通那个老鬼子心疼的要死。有些遗憾那,明记者不能去拍几张照片,不过,那四辆坦克残骸还在阵地上留着,我相信一定会有机会的,到时候让全国民众们看看,小鬼子,也就那么回事儿。”陆军中将笑容满面的亲自给明毓解释。
显然,如果不是他性格稳重,这位堂堂中将或许就已经手舞足蹈了。
或许是骤闻大捷,也或许是从陆军中将口中听到某胖一切正常,明毓的眼,弯弯的,就像是昨日夜间的上弦月,端起茶杯,冲两个兴奋得不得行的将官举杯:“明毓以茶代酒,两位将军,为前线将士贺!”。
“咕咚!咕咚!”陆军中将亲自提起卫兵提上来的酒坛倒入两个搪瓷杯,足足半斤白酒倒的满满的。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两名将军一饮而尽,眼底的血色愈浓:“为前线将士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