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个小时后。
身上没什么钱的我,打不起管道车,于是从黑市挤地铁到小区门口。刚出地铁站就看到张右匀守在地铁站门口。
六月份的月夜,不冷不热,小男友趿着一双拖鞋,等着我回家。
“Schatzis!”
“弟弟!”
我快乐地跑过去,抱住他,捏他脸蛋。
“嘿嘿。”也不知道是谁先傻笑了一声,接着欢声笑语就停不下来了。
路灯把一对小情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长得就像两人交织的一生。
爱情是我在时间的异乡中,最大的安慰和最大的牵挂。
“喔,弟弟,6月20号海组长要接我们回E星呢。”
张右匀的狗狗眼又天真地看着我。
“要打仗了。”
弟弟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我不怕战争,只要战争不把我们分离。”
我们俩慢悠悠地从地铁站走回了出租屋。
“胚胎在这里。”
“今晚就能让她加速成长到24岁的样子,不过记忆我们还没拿到手,她还只是个躯壳。”
“只剩三天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回记忆。”
“这次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还会有机会再来地球找的,战争总不能打一辈子。”
可是我很怕,记忆早就在数次的战争中损毁了;又或者,这次的战争即将把它损坏;也可能,本来就没有记忆备份。
“不论如何,先把Cadence调查清楚。”
“好。”
“天哪!我今天居然忘记问菁老板知不知道Cadence了!我现在就发个微信问问。”
我问过了菁老板,她说曾经和她交易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那就不是Cadence了。
正当我和张右匀合计跟踪Cadence的时候,菁老板又发来一条消息。
“是个鼻子又尖又高、面部陡峭的中东女人。”
我脑海里浮现Cadence那张带鱼脸。
“明天叫上姜哲戟,我们去Cadence家里会会他。”
2250年6月17号星期天上午5点钟,我们一行三人埋伏在Cadence别墅对面的小酒馆。
日色微曦,昨晚在此通宵的人尽都散去。整个小酒馆只有我们三人,和一个不情不愿的侍者。大概是我们清晨的突然到访,打乱了侍者计划中的睡眠。
不过这是24小时的酒馆。偶尔遇到清早的客人,打着哈欠随意应付一下也就算了。
“像我们这么早就来喝酒的,还真不多啊。”我和侍者搭话,试图缓解尴尬。
“那可不。大清早就过来喝酒的,除了你们,也就对面房子里的两个人。”
对面的房子不就是Cadence家吗?
“哦?对面的人家还喜欢大早上出门喝酒,真是奇怪。”
侍者噗地笑了,“还说别人奇怪,我看你们就够奇怪的。”
“嗨,我们就是有早上喝酒的习惯。早睡早起身体好嘛。把晚上的娱乐放到早上做,对身体好。”我口不择言地胡扯一通,这个解释应该还过得去。
侍者没有计较我的一通胡扯,又开始聊Cadence的八卦。“对面住了一男一女,他俩长得贼像,时不常地来这儿喝点早酒。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个人从来不同时出现。”
“异装癖。”
沉默已久的姜哲戟突然说道。
“Cadence是异装癖。”
“你是说那个女人是Cadence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