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扒卧在被子上,衣衫半褪露出莹润白晰的肩背。左肩下被白棉布包扎着,显见是受了伤。
柔儿掀开白棉布,露出一个如铜钱大小呈梅花形状的伤口,上面隐隐还有些黑色,可儿忙从细小的瓷瓶中挖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上面,和柔儿对视一眼后说:“少主,还是让秦大夫看看吧,都这么多天了,余毒还清不了,也不是个办法呀。”
清儿闭着双眼咬着牙齿缓缓的说:“先不要告诉外公和秦爷爷。”
可儿眼望着清儿,眼睛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少主,很疼吧!都怪我,如果那天警醒些,就不会被他得逞。”
柔儿抢先说:“谁知道这四贝勒府外竟这么不安全,刚出门就让少主中了暗器。”说着拿起桌上的磁盏,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偏少主不许声张,令咱们不能当时就搜拿他,可儿,以后再出去咱们随身带着火铳,看到他就毙了他。”
清儿立直起身系好衣带,转身从柔儿手中接过磁盏喝光了里面的药,抬手拂去可儿脸上的泪水,语气缓慢:“不怪你们,天下间哪有千年妨贼的人,不要哭了,被外公发现就不好了,以后警醒些就是了,叫雷他们回来吧,不用找了。”
柔儿接过磁盏急急的说:“那怎么成?不找到他就没有解药,没有解药就不能清除余毒,少主还得再受多少罪!偏咱们自己配的药又清不净!”
清儿看着可儿,语气坚决:“叫他们都回来,不用再找了!”他能在哪里?二十个武功好手费时近一个月却没有他一点的蛛丝马迹。还真是让人发愁的鬼见愁。
可儿伸手抹了一把泪,扶清儿坐下:“少主,你这样子能陪老爷子出门吗?”
清儿指着衣柜对柔儿说:“不碍事,去拿件深色的衣服来,咱们出门这些日子,外公没起疑吧?”
可儿摇头:“没有,只和老爷子说少主回盛京老宅休息一段日子,老爷子还嘿嘿的笑来着。”说着和柔儿一起扶侍清儿穿戴。
外公和清儿坐着车子,来到胡记绸缎庄。
绸缎庄位于前门大街,离会朋居很近,周叔给外公见过礼,又对清儿说:“少主,这次咱们庄里又从南方进了一些料子,我带少主看看吧。”清儿笑着说:“我先去绣庄,一会再去看,周叔你陪外公吧。”周叔答应着自将外公迎至内堂奉茶。
穿过绸缎庄向里走来到绣庄,绸缎庄不仅经营南北的绸缎,还经营自产的绣品,绸缎庄雇了四个伙计,绣庄大约也有三十几个绣娘。向绣娘询问了一些事情后,清儿去前堂挑衣料预备设计春装。
丝、绸、锦、缎、棉、麻、纱等等布匹一卷一卷地堆放在转圈摆放的柜台上,清儿就顺着柜台细看,总有百多种,伙计殷勤地给清讲解各种衣料的出处和织法,清儿正听得入神,不防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清儿!”紧接着左肩被拍了一掌,震动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回头看是同样高大同样英俊同样帅气的两个男子,是哥哥容宇和十三阿哥。两旁的伙计都捂嘴偷笑,显是被哥哥禁声了。
不禁以手抚胸掩饰,脸红嗔道:“哥哥!吓我一跳。师哥!”
胤祥开心的说:“拍疼了吧!我就说不要吓你了。”又盯着清儿脸细瞧说:“何时回来的?脸色不大好?病了?”
清儿抚着脸:“昨天回来的,有些累。”被掌拍震到伤口,脸色能有多好?
容宇看向清儿的脸说:“怎么没回府,阿玛昨还和我说你呢?是有点苍白。”
清儿笑着向两人说:“原想着今儿回去的,阿玛还好吧?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哥哥说:“阿玛很好,我们经过这里,看到风和雪在外面,就猜你在这,你自己来的?”
清儿答:“不是,外公在里面呢。你们从哪儿来,或者说是要到哪里去?”
胤祥的眸子里满是期待,笑呵呵地说:“难得碰到你,我们去潇湘馆听琴。要是不累也一起去吧!”
清儿摇头不语。胤祥看清儿的样子,就知道他想错了,和容宇对视后,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了一点清儿的额头笑说:“你这小脑瓜想歪了吧!不是潇湘馆里面,是在馆后的小楼里,那只有一个清倌,是九哥认识的人,我们听过几次了,弹得极好,是才来京城的。想不想听一听?”
清儿听明白后来了兴趣:“你自己没说清楚倒怪我,等等我!”转身入内向外公说明后,随着哥哥和师哥一起去听琴。
三人来到潇洒馆,绕过主楼来到后面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楼,还未走近,便听到一层的厅里弹得正是一曲高山流水。三个人便不进去,只在屋外听。待里面音散后才入内,原来屋中还有人在,胤祥一进门就上前去招呼:“九哥、十哥、十四弟你们也在呀!”
清儿也上前见礼,胤俄亲热的和清儿打招呼。胤祯笑着对清儿说:“清儿你回来了!十三哥!容宇,我可有些日子不见你了,哪天我们比试比试功夫,怎么样?”
清儿心道:自己竟这么被人关注着,真是糟糕!好在这次受了伤就离开了京城,没有担搁,否则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事件来。
容宇笑着摇头:“不敢,十四爷的功夫越发的好了,容宇可不敢和十四爷比试。”又笑着和胤禟胤俄打了招呼。
胤禟一直没有说话,看到清儿时,扳着冷面目光一碰就移开了。
胤俄见众人只顾寒暄,没人听琴,就开口:“清儿,容宇,十三你们赶紧坐下,到这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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