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未免过于言重了吧!”赫连煜不服气的反驳。
赫连沣缓步踱至赫连煜面前,直视着他道:“太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吗?你是太子,自然可以不在乎宫人们说些什么,或者说,那些宫人们根本不敢说你些什么,但是七寻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女子,而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太子这么做,让皇宫里的人怎么看她?又让离都的人怎么说她?”
“这……”赫连煜只是一心想要照顾好凤七寻,让她安心养伤,不再受到伤害,却不曾考虑过那么许多。如今赫连沣一字一句的指控,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考虑不周。不过瞧着赫连沣趾高气扬的模样,他亦着实有些不满。
“王叔的意思莫不是说,为了所谓的虚名,可以不顾七寻身上的伤了?”
“强词夺理!”
“你——”
凤七寻着实不明白了,这两个人一个是温润谦和的翩翩公子,一个是纵观世事的冷酷王爷,怎么看都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瞧着怎么都快要掐起来了?
“好了!”她打破了两人的对峙,淡声道:“王爷也好,殿下也好,你们都是一片好心,七寻铭感五内,只是去还是留,似乎是由我来决定的吧?”
“对!应该由七寻来决定!”赫连煜重重点了几下头,眼神柔和的看着凤七寻,“七寻,你快说你会留在重华宫养伤!你放心,要是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我一定严惩不贷!”
“殿下莫不是以为自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赫连沣语含嘲讽的问。
“王叔既然如此反对,那你说应该怎么做?七寻如今身受重伤,必然受不了马车的颠簸,不住在宫里,还能住在哪儿?”
赫连沣没有回答赫连煜,而是转头睇着凤七寻,“距离太医院最近的出入皇宫的是锡安门,一出锡安门便是我在离都的别庄,别庄环境安谧且无人打扰,你可以在那里修养,而且前往别庄的距离比前往重华宫的距离更近!”
“说了半天,王叔不也是想要七寻住到你那里去吗?这和住到我的重华宫有什么区别?”赫连煜愤愤然的道。
“自然是有区别的。七寻若是去的话,那个别庄只会住她一个人!”
赫连煜自知说不过赫连沣,便转而去说服凤七寻,“七寻,你还是和我一起住重华宫吧!重华宫里房间很多,可以任你挑选。王叔的那栋别庄……谁知道原是准备给什么人住的,怕是不太干净吧!”他意有所指的道。
“赫连煜,你休要血口喷人!”赫连沣皱眉斥道。
赫连煜霍的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丝毫不输赫连沣,“是王叔你夺人所爱才是!”
凤七寻抚了抚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又瞧了瞧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摇了摇头道:“都别争了!我哪儿都不会去,过一会儿我便会随王府的马车出宫去!”
“七寻!”赫连煜和赫连沣齐齐看向了她。
“我累了,想休息了!”凤七寻干脆艰难的翻了个身,面朝里躺了起来,吩咐臻儿道:“臻儿,送客!”
臻儿耸了耸肩,走到两人面前,一脸无辜的说:“王爷,殿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