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外面的饭店已经关门了,可没有饭店不代表没有酒。周雄从楼下搬上两箱酒,上等的红酒。众人齐齐倒满酒杯,高高举起,韩诚信站起身,端起杯子,朗生道:“敬兄弟在天之灵!”说完,手掌一偏,将杯中之酒倾倒于地面。众人见状,纷纷效仿,齐声说道:“敬小杉在天之灵!”说完,纷纷将酒洒出。
那一刻,众人脸上闪动的光辉与悲情,微笑中所含着的眼泪,深深烙印在韩小寒心中,永生难忘。
当人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千杯不倒,当人满胸哀愁忧郁时,可能一杯酒下肚就已人事不醒了。
这晚,众人喝得很多很多,最后,都醉得一塌糊涂。神志未失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韩诚信,另位是韩小寒。众人已纷纷醉倒,只有他俩还能坐住。后者问道:“韩大哥,你没有醉?”韩诚信苦笑,道:“当人想醉的时候,却偏偏醉不了。”
“我想……”韩小寒望向窗外,悠悠道:“如果小笑在的话,他可能也不会醉的。”在他心中,宇文含笑和韩诚信一样,是那种坚强得永远无法让人击倒的人,虽然,你能伤了他,甚至杀了他。
“我和,小笑、小杉,是最好的朋友……”心或许没醉,人却已经被酒精麻醉了,韩诚信说完,伏在桌子上,刚强如他,面颊亦滑过两行水流,低落在桌面。男人不是没有眼泪,只是,他们比女人们埋得更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韩小寒睡得正香时,电话突然响起,寂静安详的清晨,显得如此刺耳。
低低诅咒一声,韩小寒头晕脑涨的从床上爬起,大量的酒精在身体里发起威来,不是让人容易消受的,拿起电话,见屏幕上显示一排陌生的号码,他语气不善地问道:“谁?”
“小寒,是我!”电话中响起一阵熟悉而又遥远的声音。
韩小寒神志为之一清,他记忆力超人,马上想起此人是谁了。“第七长风!?”
“若按年纪来说,你叫我一声第七大叔不算过分。”电话那边传来第七长风特有的老神在在地说话声。
其实他说得没有错,凭韩小寒不到二十年纪叫他一声大叔确实不算过分。可他生性乐天,讲起话来让人难以分辨他是在开玩笑还是正经而谈,孩子气十足,让韩小寒叫声大叔,实难启齿。后者苦笑,知道若和他扯起来定然没完没了,直奔话题地问道:“一大清早你打电话来,不是只为了要让我叫你一声大叔吧?!”
“当然不是了!”第七长风这才精神一震,想起正题,语气有些焦急道:“小寒,你现在在南京吗?”
“没错。”“那好,你马上来一趟杭州,若是现在坐车,不到中午就会到……”韩小寒无奈叹息,没等他说完,插问道:“什么事如此紧急?”“天大的事,有人……”电话那边顿了一下,接着传来第七长风刻意压底的声音,神秘西西地说道:“有人要抢我的有极图。”“谁?”韩小寒皱起眉头,问道。“唉!电话中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马上过来一趟吧,再晚,我的老命恐怕难保了。”韩小寒对第七长风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听完这话,沉思片刻,说道:“中午我会动身去杭州。”
“现在不行吗,你还是……唉,好吧,下午我在车站等你。”
挂断电话,韩小寒乏力地躺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已然睡不着了。他可以说是被第七长风从东林山区中带出来的,前者有难,他实在没有理由不去助一臂之力。轻叹一声,他下床走出房间,来到韩诚信房门前,轻轻敲扣。好一会,里面才传出声响,接着,门一开,韩诚信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走出来,揉着疼痛难忍的额头,看清是他,疑问道:“小寒,这么早有什么事啊?”韩小寒现在的头比他更痛,说道:“韩大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哦!”刚开始,韩诚信迷迷糊糊中还没有听懂,可很快,眼睛张大,疲意一扫而光,惊道:“要走,去哪里?”
“杭州!”韩小寒实话实说道。“杭州啊!”韩诚信松了口气,本来他以为韩小寒要回东林,现在一听去杭州,顿时轻松下来,毕竟,南京与杭州只是四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而已。“去哪里做什么?”他又关心地问道。和韩小寒虽然相识时间甚短,但韩诚信早已喜欢上这个与自己同姓的少年人,视他如自家兄弟,对他的行踪与作为也异常关心。
“我去帮一位朋友,一位不得不帮的朋友。”韩小寒无奈苦笑道。
“需要多久?”韩诚信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韩小寒摇首,刚才在电话中,第七长风也未说仔细,至于具体多长时间,他也推算不出来,凝思片刻,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这时,邓婷批着一件韩诚信的外套,也从房中走出来。他二人刚才的谈话一字不落,被她听得清楚,出来之后,关心地问道:“小寒,你什么时候走?”“我想坐中午车。”虽然批了一件衣服,邓婷雪白的酥胸还是露出好大一片,下面纤细粉白的小腿露在衣外,越发迷人,若有若无淡淡体香钩人魂魄,韩小寒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去。
“中午的车,走得这么匆忙?!”邓婷惊讶道。韩小寒柔声而笑,无力道:“希望,我回来时不至于如此匆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