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寒人在半空,无处着力,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包括中年人在内,对方三人都以为他必伤无疑时,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漆黑的夜空中炸出一连窜的火星。中年人手臂一震,只觉得虎口发麻,暗叫不好,抽身急退,抬头再看,只见韩小寒飘然落地,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被层层寒气笼罩的短刀,刀身墨黑,隐隐放出蓝光。
“好刀!”精瘦中年人紧盯着他手中的寒霜赞叹道。
韩小寒没时间和他废话,手臂前伸,刀尖直指向中年人,垂目低头,暗中蓄积体内的劲气。
杀气从他身上扩散,那是一种无形的却偏偏能让人感觉到它真实存在的可怕劲气,连十数米外开路旁树枝上歇息的麻雀也感到它的存在,呼啦啦惊翅而飞。精瘦中年人握紧手中的软剑,他知道,对方要放出胜负手了。别看韩小寒年岁不大,但一身功夫却高得吓人,中年人自傲自己的功夫已属一流,天下能让他感到恐惧的人寥寥无几,可今天,对上韩小寒,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他脸上不争气的见了汗水,原本底气十足的信心也急减过半。
停顿未到五秒钟,韩小寒猛然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双眼竟然放出两道红光。身形一拧,刀在前,人在后,人心与刀魂合成一个整体,连人带刀,向精瘦中年人急射过去。数米的距离,眨眼而至,刀锋直点对方的咽喉。中年人暗中早已做好准备,蓄势待发,可韩小寒身上、刀上发出的那股逼人心脉、泰山压顶似的冰寒之气,还是让他顿了顿。高手过招,眼神一个异动,心神一个飘忽,都可成为致命的空隙。他这一顿,韩小寒哪能放过,暗中暴喝一声,全身劲气灌入寒霜,顿时,寒霜放出深蓝色的光芒,光芒聚集于刀尖之上,如同实质,仿佛刀身一瞬间暴长五寸。
精瘦中年人中年人哎呀一声,脖子yongli一偏,同时递出一剑,希望能将对方的攻势阻挡一二。
韩小寒根本连躲都没躲,身行不变,刀势不改。“嗤!”“哧!”两声轻响,接触的两条人影分散开来。
那精瘦中年人向旁窜出数米,回手一摸脖子,手中黏糊糊的,都是血迹。“啊呀!”他怪叫一声,顾不上其他,飞身跳上路旁的围墙,几个纵越,消失在浓浓的黑色中,没了踪迹。他落荒而逃,跑的狼狈,另外两名黑衣人哪还有半点再战之心,互相望了一眼对方,连看向韩小寒的勇气都没有,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身向后跑去。
韩小寒一刀伤了中年人的脖子,可对方的软剑也在他的胳膊上划开条两寸长的口子。
这一剑他本可以闪开,但让过之后,那他的刀也难以伤及到对方了,而且中年人是高手,出乎意料对他也只能有效一次,若继续缠斗下去,即使能赢,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可解决的,为了速战速决,他只好施出一伤换一伤的打法。
手臂上的伤口看也没看一眼,他快步来到街头,再看那辆白色面包车已开出好远,正在街道中急速前行。
顾不上骇世惊俗,韩小寒双臂舒展,内气上提,甩开双腿,奔着面包车飞驰而去。
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将速度提至极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运动着,将劲气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各个经脉,再通过经脉汇集到丹田,扩散全身。入夜渐深,街道少有行人,韩小寒如同一阵疾风,紧随面包车之后。
人力与机械相比,断时间或许可以抗衡,时间一长,任谁都受不了。出了狭窄的街区,上了主道之后,面包车提到全速,风驰电掣一般。韩小寒拼尽全力,距离非但未拉近,反而慢慢变远,只一会工夫,他脸上已汗如雨下。
“呼!”他停下身行,看着面包车渐渐消失的身影,长长吐出口体内浑气。
在森林里,狼或许不是王者,但它绝对可算做强者,它们不管何时何地、面对多困难的处境,都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
韩小寒眼睛一眯,静下心来,不再盲目去追,一跃而起,飞身跳上路旁一户住家的阳台之上,他身子轻飘飘,未发出半点声息,手搭粱棚,聚目观望。只见主道尽头微微向西侧偏行,心中一动,有了打算。
绕过楼房,确认一下方向,他躬身向正西方向飞驰而去。一路上,他不走大路专挑小道,没跑出多远,眼前是一片黑压压的平房。正合他心意,数米高的房子一跃而上,人在房顶,轻似棉花,几个纵跃,弹跳出数十米开外。
韩小寒一心要救被人绑架的邓婷,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片平房之内,竟然还隐藏着一批江湖中的高手。
一座普通的小宅院,外表与其他平房没有什么不同,屋内坐着一行七人,五男二女,其中一位三十多岁,头顶秃了好大一块的壮年汉子面色低沉,幽声说道:“麒麟八谕在南京惊现,天庭业已cha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抢在他们之前。”
坐在屋内角落中的一位不到三十的青年冷冷一笑,问道:“不知道这是长老院的意思还是阁主的意思?”
“不要忘了,”壮年汉子黑面一凝,说道:“望月阁的长老们与阁主是一体的,无论是谁的意思,我们只有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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