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楼下两个人坐进车里,车也渐渐从视线里消失,周元才垂眸离开楼梯间。
他刚才确实上了电梯,但楼梯层数只按了二楼,然后他就来了二楼的楼梯间,看到了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
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东西比阳光更刺眼。
刺得他眼睛生疼。
等江放坐回车上,想到刚才的事还觉得脸颊发烫。
虽然惠知行的车停在树荫下,且当时那附近并没有什么人来,但是大白天车咚接吻,不对,更准确来说是强吻的事还是让她心里十分尴尬。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胆大妄为”过。
刚才的事控制不住地在她脑海里回放,可是,想着想着,她想起来不对劲了,“惠知行,一个月的约定期限还没到,你刚刚越线了。”
惠知行心里咯噔一声,这才对刚才的“孟浪”行为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小反省,担心江放生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
江放没回答,片刻后在惠知行的忐忑不安中,她才出声问道:“你先说清楚你怎么在这?”
“我是......正好从这路过逛超市,没想到会碰到你。”惠知行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他临时把自己要说出口的话换了,他估计要是敢说他是因为担心才从宋佳雪那里要了地址过来“监督”,江放可能接下来两个月都不打算见他。
江放看了惠知行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只是道:“以后不许再像刚才那样了。”
“咱俩在一起后也不行吗?”顿时,惠知行多了一丝委屈的语气。
在一起后?
想到这个词,江放就觉得美好。
只是想到周元的手,她又垂下了头。
最终,她只是道:“惠知行,周元的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履行约定。”
话落,车子突然一个急速拐弯加急刹车。
江放身子往前迅速倾了一下后,又被安全带拉了回去。
心有余悸之时,惠知行突然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问道:“江放,这一个月的约定不算数了?!”
惠知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
江放看着他,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可怕的惠知行,但也顾不得哄他,只忙道:“惠知行,这里不能停车。”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惠知行这样子好像不得到回答就不离开一样。
“我......”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江放终究还是换了句话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会介意我接下来陪周元治伤,所以,想这段时间我们先减少接触,约定的事......往后推一推。”
“想都不要想。”话落,惠知行意识到自己情绪好像有些暴躁了,他尽量让自己放平语气道,“周元一定得有你陪着才能治吗?“
江放点了点头,“这是我和我妈欠他的,他之前治疗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我得陪着他。”
看着惠知行的神态,江放顿了下继续道:“惠知行,我必须得补偿,不然我和我妈会一直放不下这件事的。”
惠知行抿了下唇,只问道:“治病需要多久?”
“现在不确定。”
“不确定?”惠知行不解,“医生怎么说,为什么不确定?”
“有一些除外伤以外的因素。”
“什么因素?”
江放本不想把周元的心理疾病问题告诉惠知行,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说明白一些更好,“他是在去年那场车祸里为救我妈而受的伤,那场车祸应该给他心理留下来些阴影,所以,他不仅有外伤,还可能有心理上的伤。”
听到这里,惠知行沉思片刻垂下了眼睫,一脸受伤的神情,“那你难道就只在意他的伤,不在意我的感受吗?”
“不是,我之前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现在临时只能想到这么处理。”看着惠知行的神情,江放着急继续解释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这件事,这一个星期我一直在想解决办法,今天带他看完医生后,才知道他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治疗周期可能不会短,我不想耽误你。”
“再严重也能解决,”惠知行神色迅速转变,难得这么严肃,“江放,你可以陪他治病,但是必须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江放不解地看了惠知行一眼,只见他继续道:“这两个要求算是我今天的精神损失费,而且不算在你曾经欠我的三个要求中。”
听到最后半句,江放没想到惠知行还记着这件事呢,当初她曾承诺给他提三个要求。
只不过只提了两个后,一些小要求便被其他的事情给抵了。
江放回神,问道:“什么要求?”
“一,一个月的约定不能取消。我都等了半个月了,还有15天就是约定到期日,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回答。”惠知行原本语气还很硬,但说着说着就软了下来,还带上了些许委屈的意味。
江放也知道如果自己说话不算数是自己的错,点头应了下来。
惠知行笑了下,继续提第二个要求,“二,你可以陪周元治伤,但是你不能疏远我亲近周元。”
说完,很是愤愤不平地接了一句,“不然这也太不公平了。”
江放被他最后一句给逗笑了,“行,现在可以走了吧,这不能停车。”
得到满意回复,惠知行刚想点头,又想到江放还没把周元当初是怎么会为救她妈而手受伤的事说明白。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次再问。
人不能一次太贪心。
***
又两日,九月底,中秋节。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放假时间比较长。
万伊和赵真真是早上一大早的飞机,中午前到了深城。
因为下午就得出席活动,所以两人直接去了万伊自己的住所,稍作休息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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