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多云无风。
天阴沉得像是随时都要下雨,低沉又闷热。
这两天,方兰也发现了,江放的情绪不太对劲。
而且,这两天惠知行没过来,江放也没提起他。
方兰还是忍不住问道:“放放,你这两天怎么了,是跟惠知行闹矛盾了吗?”
如今,江放和惠知行在别人眼里就是默认的在一起的关系。
也难怪,方兰会这么问。
江放平静无波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们俩不是闹矛盾,而是……分开了。
不过,这种事情在方兰养病期间,她没打算和她说。
亓娴早上来换班,江放没回去。
她说方兰如今情况稳定多了,她夜里能休息好,白天也可以留在医院。
今天是惠知行和她约定的两日之期。
早上九点,惠知行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接听的那一刻,两人都沉默了。
江放先出声,“在哪儿见面?”
声音冷清得出奇,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
惠知行要说出口的话一噎,缓了两秒后才问道:“你在哪儿?”
“医院。”
“我也在医院。”顿了一下,惠知行商量道,“那在凉亭见?”
“可以。”
两天未见,惠知行显得疲惫了很多。
为了郭洋和方兰的事以及电影后期的事,他这两天都没休息好,眼底的乌青很明显,上唇的胡茬更是又冒出了一大截。
江放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脸色多了几分苍白,眼底也有几分青色。
“这两天没休息好吗?”惠知行看着江放忍不住问道。
江放摇了摇头,“有什么想聊的直接说吧。”
她垂着眼睑,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表达得很明显。
旁边的香樟树枝繁叶茂,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多添了几分聒噪。
只有他们之间静得出奇。
这两天,通过各方面了解到的信息,惠知行一直在捋当年那些事的头绪。
由江放的话可知,在她的印象中,方兰是被郭洋抛弃后有孕的。
但是,当初分手是方兰提的,不存在郭洋抛弃方兰一说。
而江放却对她自己的认知很笃定,那么,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信息传输上的错误。
惠知行想了想问道:“江放,你是怎么知道方姨和我舅舅过去的那些事的?”
江放不明白惠知行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道:“从别人的口中。”
“别人是指谁?”
“我身边的那些人,”顿了下,江放反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觉得当年的事你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误会?”这声误会被江放说得很讽刺,“当初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不存在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呢?
郭洋抛弃了方兰是事实。
或者就算当年有什么误会,她也不想去知道,不想去探究。
那些事情对她母亲的伤害已经造成了,难道能因为一句有误会就可以改变了吗?
惠知行觉得这样下去,这场谈话可能进行不下去,于是他只能换个问题,“江放,你知道方姨和我舅舅当初是怎么分手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江放蹙了蹙眉,“你舅舅抛弃了我妈。”
惠知行摇了摇头,“江放,你真得了解方姨的过去吗?也许,你对过去那些事的认知都存在偏差。”
江放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顿了一下,惠知行还是决定将当初的事情讲出来,“当初,我舅舅并没有抛弃方姨,反而是方姨先提的分手。”
听到这,江放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不可能。”
惠知行知道她不会信,将带过来的信拿了出来,“这是方姨当初写给我我舅舅的分手信,确实是方姨提的分手,你可以看一下。”
信被装在文件袋里,保存得很好。
文件袋是透明的,透过文件袋可以清楚地看到信封上的字:致郭洋。
娟秀却不失劲道。
是方兰的字。
可即使看着有方兰字迹的信封,江放还是从内心深处不相信惠知行所说的话,没有打开信封看,就下意识地反驳道:“我妈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封信,她没有主动跟你舅舅提分手的理由。”
“这也是我舅舅当年想不明白的事,但方姨确实在毕业前留下这封信后,便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说到这,惠知行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通过这两天的调查,我倒是梳理出了一点儿事情的脉络。”
“调查?”江放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词汇。
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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