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口,就看到这样奇怪的一幕,皱着眉道:“你们这是......”
这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江放回过神来,撑着伞往民宿走去,向郭山问道:“郭大伯,他们是......过来找我的,他们现在可以入住吗?”
郭山一左一右地看了看两个男人,拧着眉头顿了两秒才道:“嗯。”
随后,他便转身先回了民宿,别的没有多说。
几人默契地都没再说话。
江放跟在老人身后,惠知行紧随其后,周元顿了顿,也跟着进去了。
办理入住需要登记身份证,可惠知行的身份证在车里,没带到山上来。
江放用自己的身份证帮他办理了入住。
至于周元......
郭大伯问他的身份证呢,他垂着眼睑道:“没带。”
他出门时没想起身份证的事。
郭大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没说话的江放和惠知行两人。
暗自摇了摇头,他真是看不懂这群年轻人了。
出门不带身份证,下雨天进山也不穿雨衣。
算了,身体和安全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在江放打算开口前,他先说道:“他们两个人都算是你带来的,就用你的身份证给他们两个人做抵押吧。”
江放、惠知行、周元三人都没想到郭大伯会这么说,江放在几人的视线中,顿了下,点了头。
办理完登记后,惠知行、周元两人默契地拿着房卡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放叫住了两人,“等一下。”
话落,她转过头看向郭大伯道:“大伯,您有多余的干净衣服吗?”
毕竟惠知行和周元的衣服都已经湿了,现在也买不了,只能问一问郭大伯了。
郭大伯闻言皱眉问道:“干吗?”
“他们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江放指了指惠知行和周元。
江放不说,惠知行和周元都要忘了这件事了。
看了看惠知行和周元两人的表情没有排斥,江放才继续道:“不知道能不能先从您这里借两身衣服?”
听此,郭大伯只是低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我的破衣服他们可穿不惯。”
周元以为郭大伯不想借,便道:“大伯,你的衣服我们穿完后会洗干净的,或者,我买下你的衣服也行。”
听到“我买下你的衣服也行”这句话,郭大伯扯着嘴角笑了,“小伙子,你有钱是吧,可惜,我还真用不着多少钱。我的衣服都不好,不卖也不借。”
周元不明所以,怎么郭大伯的语气更差了?
江放见此,想上前说些什么,惠知行拉住了她。
江放侧头看了他一眼,虽不解,却也没开口。
惠知行走上前道:“大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我们会把您的衣服穿脏,他主要还是想说您的衣服我们穿完后会洗干净再还给您的,您不要嫌弃才好。”
惠知行这番话多了几分同长辈商量的示弱。
郭大伯听此,看了惠知行两眼,脸色虽没好多少,语气却没有那么硬了,“我这个老头子能嫌弃什么,你们别嫌弃我就行。”
说罢,他顿了下道:“我去拿衣服,你们在这等一会儿。”
郭大伯一离开,三人之间的气氛就又诡异般地静下来了。
江放了解周元,他不爱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想了想,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郭大伯他这人只是说话不太讲究方式,但心地不错。”
这不算是为郭大伯说话,只是实话实话说,通过昨晚和他的相处,江放给出了她认为的中肯评价。
周元知道江放这番话是说给他听,识好歹地轻应了一声“嗯”。
惠知行看了周元一眼,片刻后才收回视线。
拿完衣服后,几人回各自的房间。
惠知行和周元的房间相对,两人洗漱时间相当,都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儿,打开门时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然后,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对方穿的衣服。
他们都不矮,郭大伯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都短了一大截。
郭大伯的黑色长裤穿在周元身上变成了八分裤,穿在惠知行身上则变成了七分裤。
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滑稽。
惠知行的嘴角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点弧度。
看来穿这衣服丑的不止他一个人。
周元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先转身离开了。
惠知行撇撇嘴,跟在他身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周元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惠知行反问道:“你猜不到?”
惠知行直视着周元回道:“只是想确认一下。”
毕竟,周元这个时间以这种样子出现在这,任谁都能猜出原因。
虽然,他只见过周元一次,还是在那天晚上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但是,周元眼里对江放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
那是隐藏的深情。
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无比坚持。
周元知道江放和惠知行应该能想到他出现在这的原因,但他还是希望江放能来问一问他。
可惜,没有。
现在面对惠知行,他也没示弱,回以惠知行同样坚定的目光道:“现在确认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惠知行蹙着眉,真得很想口吐芬芳,但还是忍住了,只说了一句话,“你没有机会。”
周元少有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笃定?”
两人虽无兵戈,却也针锋相对,一股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默默流动。
惠知行笑了笑,只坚定地道:“了解江放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性子很犟,做事前不会轻易下决定,下了决定后,就不会轻易改变。”
惠知行的意思,周元明白。
既然江放已经跟他离婚了,就不会再轻易跟他复合。
不对,应该说几乎没有复合的可能。
可他还是想赌一把。
赌他和她那么多年的感情。
赌他对她来说也是特别的存在。
周元并未接下惠知行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其实也在担心吧?”
说罢,没再等回答,便转身先走了。
周元那样子真欠揍。
惠知行气得锤墙。
他担心什么?
担心周元撬墙角?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