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迷惑不解,“连姑娘,你这是何意?”
连欣瑶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快别问了,小声嘟囔着,“咱们先走……”
易巽看着连欣瑶他们离去的背影还有她的那些小动作,低头笑了笑。
紧接着,他悄无声息的从别处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一处不再看得见易巽的地方,连欣瑶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易巽那双眼睛她就浑身不自在。
“连姑娘,你究竟有什么事儿?”
连欣瑶立马拉下脸色来,气鼓鼓的质问洪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洪信张着嘴,无言反驳道,“这、三当家没和我说过他们今天走,我也是不久前才收到飞羽。”
连欣瑶无奈捂着眼,仿佛疲惫又无奈一般。“那你给我准备一匹马,还有去东城的地图。”
洪信装着愣,“要这些做甚?”
“不是,你说呢?”连欣瑶实在无语。
“三当家吩咐不让你――”洪信一时说漏了话,连忙把嘴闭上。
“原来如此!”连欣瑶气愤的看着洪信,“你们故意的!”
“这……不怪我,是三当家吩咐的。”
眼见连欣瑶生起气来,洪信有些慌了,心想,看她这架势,莫不是真的喜欢三当家?所以才硬要跟着。
而三当家看起来现如今还不喜欢她,但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说不定不久的将来――
洪信正想着,决定做些什么讨好连欣瑶,便说道,“连姑娘,我看你喜欢吃吴记干果,不如你先回按都门,等明日送你回中城时再给你送一箱。”
连欣瑶瞪大了眼睛,这是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又是被丢下又是被送回去的。
难道就不能在乎一下当事者的意见么!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啊?”
“三当家这不是担忧你,所以不想让你跟着他受累……”
“他担忧我干嘛?我可是足六品,他没灵力不是应该担忧自己的安危才对吗!”
洪信想起三当家给他的飞羽,明确表示不许连欣瑶再跟着,让他极力阻止……
“话虽如此,可三当家有飞君护着,无需担心。连姑娘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洪某我虽未曾经历过那种事,但还是略知一二的,三当家不让你跟着也是为你好!”
“你经历了什么就理解我了,你知道我多慌吗,我很没安全感!”
连欣瑶想,自己一定要亲自看住曲弋,否则她会饭吃不香,觉睡不好的。
如果这个洪信再说不通,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洪大哥,你就帮我一次吧!”连欣瑶把眉毛都皱成了八字,使劲儿央求着洪信。
“求求你行不行!”
“这,连姑娘,恕我不能!”
听到他如此坚决的拒绝,连欣瑶一脸失望的看着洪信,“罢了,我想起有别的事要办,就不打扰!”
随即她做了个抱拳的姿势,略带气意,扔下一句“就此别过!”便反向而行了。
洪信留在原地看着连欣瑶离开,不由得叹起气来,没能完成三当家交代他的,也不知三当家会不会责怪他。
不过这不能怪他,这未来三当家夫人要走他哪儿能硬拦啊不是?
……
连欣瑶现在毫无头绪,不知道去东城的路也没交通工具,更不像曲弋他们在南城有认识的人。
难不成,天意如此嘛?
正这样想着,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连姑娘――”
连欣瑶像那人看过去,没想到又是他。
“怎么又是你?”连欣瑶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这样我可是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啊!”
易巽淡淡的说,“连姑娘若是肯放下对易某的成见,那我便帮你的忙。”
怎么忽然这么好心?
连欣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长的有模有样的,可惜,心术不正。
“不用,谁知道你打着什么心眼儿?我自有办法。”
连欣瑶对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留给易巽一个潇洒的背影。
“……”易巽轻叹一声,脑子里光速打算着如何才能重新取得连欣瑶的信任,并拉拢她。
易巽现在很后悔当时自己为何要多那几句嘴,也不曾想连欣瑶警惕心这么大。
“公子!”
易巽看向声源处,眼神里的光芒暗淡下去,见是他的随从无生,下一刻又换上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
“公子,可算找着您了!您怎么会到这儿来?”无生一脸担忧,他们公子也真是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还喜欢到处乱跑。
“哦,没什么,屋内太闷随处走走。”
刚才也不知道公子是在跟何许人说话,感觉有些心不在焉的。
见易巽挪步,无生下意识上前一步。
“我来扶您――”
“不必了,我最近感觉很好”
无生跟在他们公子身后,小心跟随着。
在回客栈的路上,主仆一前一后,易巽正思索着黑影的事儿。
无生缓缓道,“公子,我打听过了,那批灵兽已经到了南城的儒福阁了。”
无生看了一眼易巽,知道这是他们公子最关注的事,来南城也是为此。
“儒福阁?”易巽疑惑一问,“不是说在龟市么?”
“回公子,普通灵兽的确在龟市交易,但您想要的那批灵兽已经被儒福阁提前批订了。”
易巽“嗤”了一声,“南城的龟市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公子,我也很疑惑,便去问了这批灵兽为何会被预订到儒福。”
易巽不作声,听无生继续道来。
“儒福阁他们表面是南城有名的雅士聚集地,可我发现,儒福阁实则不过是供一群伪君子玩乐和虐暴的地方。”
“虐暴?”
“是,那些雅士不仅沉迷美人美酒,而且还以“玩弄”灵兽取乐,甚有的还――还以灵兽肉为食!”
走在前面的易巽猛地停下来,拳头不自觉攥紧了,脸色立即冷峻下来,“按都门对此有何动作?”
“南城地势险要,四通八达,来儒福阁的人又鱼龙混杂,按都门现在已经不管儒福阁的事儿了,或者说,他们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