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黑色的闪电带着白光闪过,下一瞬,这些伙计就全部倒在地上,捂着胳膊或腿、或肚子嗷嗷惨叫。
帅气的一个回鞘,连英冰冷地看着唯一一个还站着,却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的李管事:“还打吗?”
李管事惊恐地盯着眼前这几个女人,打着哆嗦,还不忘放狠话:“有本事你们就在这儿等着!”
“等着?”程娇娥走到李管事面前,他的人都已经打了,事到如今,她也不介意再侮辱地拍打他的老脸: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打架啊,打输了就叫家长?没这个本事,就别当恶霸欺行霸市,成吗?”
虽然心里怕得很,可李管事嘴上还是不求饶,咬着牙继续放狠话:“你知道我身后是什么人吗?是青衣候府上的公子!你打了我的人,就是打了青衣候的脸,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青衣候?”程娇娥一愣,没想到这个一品居背后的靠山竟然是青衣候,怪不得一个小小的管事掌柜,就这么嚣张!
但如果是其他的侯门望族,程娇娥或许会有顾虑,顾家,呵,别说是打了青衣候的人,就算是打断他们的腿,程娇娥也敢确定,自己屁事都不会有。
但她并不打算这么做。
她掀开帷帽,终于肯正眼看这个李管事:“巧了,你既然是给顾家办事,私下里却仗着青衣候的威风,在外头欺行霸市、胡作非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这事你不说,我也要捅到顾家去!”
李管事以为她只是在说大话,借此来威慑吓唬自己,并不以为然,反而略不屑地鄙夷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这就让人去把顾公子请来!”
“好啊,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程娇娥一看正在盘让的酒楼里的伙计,伙计立马有眼力劲儿地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到程娇娥屁股下。
程娇娥放下帷帽,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顾府的人来。
而她和一品居的这场打闹,也引起街上无数人围观,只是畏惧于正在散发生人勿进的气场的连英,以及一品居里那些全都出来的凶神恶煞的伙计,不敢离得太近罢了。
半个时辰后,顾家的轿子终于急冲冲地过来了。
瞥见顾家的轿子,程娇娥站起来,正准备走上前和顾明炎叙叙旧,却从轿子里走出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见来人,李管事立马哭丧着脸迎过去,作揖拘礼的同时,斜眼看着程娇娥,告状道: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砸咱们的场子!”
此人倒不似李管事一样蛮横不讲礼,见是位衣袂飘飘的小姐,他笑着先温和问道:
“不知小姐您为何要砸我的场子?”
他的笑虽然温和,却带了几分虚假,让程娇娥看着很是不舒服。
来人既不是顾明炎,她也无需笑脸相迎,遂冷淡道:“你倒要问问你的人,我在其他地方坐的好好的,他非要过来硬拉我去你的酒楼吃饭,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