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道:
“唉,程家还真是可怜啊,好好的大户,一把火说烧没,就给烧没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是啊,你听说了没有,程家现在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程夫人的娘家就来人来闹了,嚷嚷着要继承他们的家产。”
“听说了!”另一个人“啧”一声,“说起来还真是戏剧化,这边虞家的人还闹着分家产,那边就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拿出程家的地契、房契、还有各个铺子的合同契约出来,公然叫卖。”
莫名地,想到虞家人得知自己争的“遗产”已经全部被人变卖,所卖出的银子,他们一个子都捞不到后,气得跳脚的样子,程娇娥就觉得一阵暗爽。
她刚要扎进马车里安稳坐下,又听见其中一个人说:
“程家在咱们荣城的家产差不多都被那个神秘人拿出来卖了,可只有他们住的那座宅邸,迟迟不见房地契抛出来。我听说程夫人的娘家人正在四处托关系,势要把那座宅邸收入自己囊中呢。”
程娇娥想过以虞家人厚颜无耻的程度,一定会趁机想法设法地尽量多地谋夺她的家业,却没想到,就连之前她们居住的宅子,虞家人都不放过!
她双拳渐渐握紧,在扎进马车里的一刹那,掀开帷帽看向钟离殇,颇为不好意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地再次请求道:
“世子,我恐怕还得再拜托您一件事。”
钟离殇了然地掀开车窗帘,望着渐渐走远却仍在讨论这件事的大汉,不等程娇娥开口,先说道:
“我已经跟荣城的县令打过招呼了,没我的命令,不见原先的房地契,他没胆子把你的家做人情,送给任何人。”
“太好了!”程娇娥激动地一下紧紧抱住他,“谢谢你!”
突然的软玉温香,令钟离殇一下子无所适从。
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脖颈上,让他的耳根子霎时间红透,脸更是像火烧似的,烫得很。幸得夜色昏暗,才让人看不分明。
感受到对方突然急促的心跳,程娇娥也忽然反应过来,她急忙松开怀抱,缩到马车的另一边,脸比钟离殇的还要烫,绞着手指,低声说:
“我、我刚刚、我刚刚太激动了……世子您、您不要见怪……”
“无碍。”
钟离殇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空空的怀,让他怅然若失。
刚刚两个人紧贴的温度,和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包裹着他,令他心猿意马,竟然想朝程娇娥靠近,想一亲芳泽!
“该死!”钟离殇低声咒骂一句,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做出出格的事后,他一下掀开车帘喊道:
“停车!”
他扭头对几乎把头埋进胸里的程娇娥解释一句:“我兴许是刚刚酒喝多了,浑身闷得难受,去外面偷偷风。”然后逃也似地跳下车。
程娇娥这才敢抬起头,盯着他慌乱的背影,想起他刚刚的反应,竟然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笑起来,一种不知名为何的情愫从她的心里满满当当地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