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关系!”
“女儿之前跟您说过了,女儿和他真的一点儿男女之间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程胥怒极反笑,“娇娥啊,你爹我还没到糊涂的时候呢,旁人看不清楚,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如果没有关系,那安平候世子为何那么维护你、还让你给安平候妃画佛像!?”
“世子让我画佛像,是为了撇清我和他的关系,还我清白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费心还你清白?是不是、是不是你们……你们……”程胥不敢再往下说下去,他痛心疾首地重叹一口气。
钟离殇为什么要帮自己,其实很容易就可以说得通。
程娇娥盯着程胥的脚尖,开始犹豫不决。
程胥一向不想和皇室、不想和朝野、权利上的斗争扯上任何关系,他只想和自己的妻儿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程娇娥不是不清楚。
可是权利的争斗在无形中,已经把程家卷进来了。
程娇娥不清楚自己家里究竟有什么值得那些大人物如此惦记,她只清楚,那只翻云覆雨手不会轻易放过程家,想要守住这个家,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程家不可能独善其身,如果只是一昧躲避,迟早有一天,程家又要走上程娇娥在上一次的覆辙。
既然程家早晚都要卷进来,如果不想重蹈覆辙,程娇娥清楚,她就要早一点找到一个可以护得住自己也护得住自己家人的靠山!
思及此,程娇娥终于下定决心,掷地有声道:“女儿有话要说。”
“你说!”
程娇娥直视程胥的眼睛,坚决道:“爹您知不知道,咱们程家已经被人盯上了!”
程胥脸上惊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眉头却依旧皱着:“你不要胡说。”
“女儿没有胡说!”程娇娥激动道,“您知不知道,魏祈他不择手段也要和女儿成亲图的是什么?他图的是咱们家的家产!”
程胥沉默不言,他毕竟活了大半辈子,魏祈这点儿小心思,他看得出。
“但他图的不光是咱们的家产,他背后还有人,女儿只知道那是当朝的七皇子,七皇子图的事咱们家的什么,女儿就不知道了。”
程胥又是一惊,有些不愿相信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魏祈把女儿劫走,他那时候断定女儿这辈子只能跟着他了,故而说漏了嘴。”
程胥踉跄跌坐到椅子上,呆滞地呢喃道:“七皇子、七皇子……”
在这一瞬间,在他身上,程娇娥竟然看到了几分颓态,很快程胥就恢复从容,声音却低落很多:“那你和安平候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世子确实是清白的,但世子想通过我向您借一大笔银子好当做军饷去打仗,他有求于我,所以刚刚才会帮我。”
程娇娥朝前跪走两步,恳切道:“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您要是咱犹豫不决,错失了安平候这个靠山,以后万一七皇子真的对咱们下起狠手,咱们只能是案板鱼肉任人宰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