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忙作一团,府里的奶娘抱着小郡女,给她喂着奶,从前面的死气沉沉,到了后面的喜气洋洋,派遣人到处去报喜。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个布衣妇人边往月惜桥的方向走过去。
“五公子府家添了个小郡女,人人都可到月惜桥西面的亭子里领赏钱。”
“有这么好的事?从未听说哪里家里添了子嗣,还会派发赏钱。”其中一个妇人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另一个人。
“这婳夫人啊是南祈金尊玉贵的王女,听说这是他们南祈的习俗,这样可以让幼子一生顺遂,前路再无坎坷,纵使南祈再拮据的家庭,也会拿些钱给鬼神烧些纸钱。”
“赶紧去领赏钱吧,晚了便没了。”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发的赏钱可以买两袋大米,一斤肉,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亭子上人很多,拥堵得人走不动,前面放着好几大筐的银钱,登记了便能领,左边是登记的,右边是发赏钱的,好不热闹。
银钱从早发到晚,筐子已经空了好几个,只剩下最后一个筐子里,还有些许银钱,人也剩得不多,侍女杨锤了锤自己的胳膊,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看着所剩无几的银钱,叮嘱了几句,便回了公子府。
休息过了一天的夫雪婳,脸色恢复了不少,戴着抹额,轻轻的晃着摇篮,温柔的看着摇篮里的孩子。
“夫人该休息休息了,整日盯着小郡女,眼睛累得很。”侍女月站在夫雪婳的床边,给她整理着被子。
“你看,她的鼻子嘴当真是像极了公子。”
侍女月低着头,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奴婢倒是觉得,小郡女的嘴更像公子言些。”
夫雪婳仔细端详着,看了半晌,“这么一看,当真有些像王兄。”她咯咯的笑着,给孩子扯了扯小被子,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扭了扭身子。
“对了,月,王祖母前些日子让老人家送来的玉去做长命锁,做好了吗?”夫雪婳抬起头,看着一旁的侍女月。
“刚差人去问了。”侍女月答,夫雪婳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看着孩子。
“夫人,差遣人去问过了,那人说这玉是上好的玉,雕刻它是一个精细活,过些日子再送过来。”侍女银走了进来。
夫雪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银便走了出去。
“门口的帨挂好了吗?”
这是初生礼中的一种,初生礼除了跟亲戚朋友邻居以及宗祠报喜之外,还要在门上挂东西,生男,则设弧在门左,生女,则设帨在门右。
“夫人,姑姑都整理妥当了,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好好休息才是。”侍女月有些许关心和责备。
“月和姑姑真是越来越像了。”夫雪婳乐呵呵的看着侍女月。
生完孩子的第三天,是三朝礼,这日,小郡女被带到了席面上,三朝礼在南祈是很隆重的,在东离却不是,因此他们只关上了门悄悄的庆祝。
厨房里熬着黄连汤,又熬了许多的汤。
“三朝吃得黄连苦,来日天天吃蜜糖。”侍女杨把黄连汤抹在了小郡女的嘴上,她舔了舔,感到了苦涩,脸上皱成一团,夫雪婳他们看着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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