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看了秦晚词一眼:“姨母,是不是长途跋涉,身体不舒服?要不我给把个脉?”
在训练营,医术是最基本的,大家都学,都会。
只是苗苗的医术只能说还行,望闻问切,她还到不了望就能看出来病症的火候。
秦晚词摇摇头,笑骂:“你们还是我教出来的呢,快吃吧,你们看我是有事儿强撑着的人么?”
那倒不是。
秦晚词一直教他们爱自己,活着才有希望。
圆圆一直偷偷看着秦晚词,发现她却是在厨房热的不舒服,才放心。
扶着秦晚词到了外面:“娘亲在外面,里面交给我吧。”
“行。”秦晚词抱着一块儿枕头馍的切片塞进嘴里:“那我也享受一下女儿的福气。”
于是大家吃饱喝足,恨不得嘴角的油渍都舍不得擦掉,连夜,兵分两路,直接突破。
战争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伤亡在所难免,可是战士们,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退缩。
这么一打,就是几天。
苗苗跟着上了战场,圆圆去了,最后却因为医术更加出众,而被分配到了医药部门。
等忙碌了几天,圆圆是累的每天睁眼就是伤患,甚至还亲自给病患洗伤口,缝合伤口。
以前是不知道还有缝合的,还是秦晚词提醒。
以及,她想起了祖母说过的母亲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手还抖,如今,圆圆缝合的技术,都能绣花了。
天鹰军和楚国征战的第二天,才传来飞凤军造反的消息。
这消息一传过来,安邑那边儿也动了。
快速解决虎视眈眈的齐国,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去驰援。
凤飞天带着精锐兵力在南宁之外,而还有大部分的兵力,则是在天九府和程惠对峙。
这一场仗打的艰难。
尤其是天九府本就是最繁华的地区,曾经都是被距离最近的飞凤军保护的。
可是当飞凤军调转矛头,倒戈相向的时候,一切就显得束手束脚了起来。
这是内战,不论输赢,输了的都是百姓。
程惠有自己的府兵,可是那怎么能和骁勇善战的飞凤军相比,战事胶着,情况艰难。
而萧暮雨,就是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一直陪着她守在战场。
吃喝也没有搞特权。
城里的百姓和士兵们配合,咬着牙抵抗,再苦再难,也从没有抱怨过一声的苦。
好在这边儿物资丰富,到如今,还没有用上秦晚词小院子里准备的那些粮食。
只是被攻打的一个月,程惠也有些吃不消了。
萧暮雨更是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
程惠看着这样的萧暮雨,眼里都是心疼:“暮雨,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你跟着飞源和红菱,去东北境吧。”
“怎么是你让我苦呢?该被谴责的,不是那挑起内战的凤老贼么?”萧暮雨想笑,可是嘴角却因为干裂,笑起来有些疼。
萧暮雨抓紧了程惠的手:“从相府出来的这段日子,一切都像是在梦里,可是和晚姐姐在北城那里,我学到的最多的就是,要么料理好后宅,要么相信自己的男人,并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共进退。”
“景烁很安全,我很放心,可是阿惠,我不放心你。”
她总是害怕,如果她不在,程惠就会抱着必死的决心。
她太懂得这座城,这江山,先帝的培养和厚望,对于程惠的意义了。
“阿惠,我不信那凤老贼会赢。一个为了自己野心可以和敌国勾结交易的贼子,怎么有资格拥有这锦绣万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