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寒的药不是很好找,但好歹余木头还是凑了些。
回来的路上,他却发现那间原本属于鲁师傅的木匠屋子里竟然亮着灯,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屋内鲁师傅彻夜忙碌的身影。
苦涩的笑了笑,余木头推门而入,却是迎面撞上了满身酒气的矮个子吴能,粗声粗气得冲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刚发完火。
屋内,身穿浅灰色麻布棉衣的赵凡尘坐在椅子上似乎火气更大。
余木头知道,是这师兄弟两人又吵架了。因为这也是常有的事,吴能酗酒成性,对鲁师傅不管不问。赵凡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跟吴能完全相反,两个人若是能好,余木头才会觉得奇怪。
赵凡尘看到门口的余木头连忙起身,强颜欢笑中又带着些许愧疚,苦涩道:“木头,老头子剩下的活,谢谢你了。”
“没事!凡尘,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
“啊?”赵凡尘莫名其妙的望向门口的余木头,“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小心些就是了。”
“哦!喂,你等等......我还...”
余木头撂下一句话后,便是迅速的离开了,留下满脸疑惑的赵凡尘冲着余木头的背影大喊,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而当火急火燎的余木头刚迈进自家院子,竟是直接跟粉面生威的楚漓撞了个满怀。
楚漓一见余木头气性是更足了,劈头盖脸一阵冷嘲热讽,
“呦呵,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还跑出去了!”
“人家书上都说金屋藏娇,没想到你破土屋里也能藏!”
“哼,还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了吕归,你个臭榆木疙瘩!亏我...”
一通数落后,楚漓扭头就走,根本不给余木头说话的机会。
“楚漓,喂,你别误会,那东西是...”余木头解释的话刚到一半,而楚漓已经走出了老远,忽然,余木头对着楚漓消失的小巷,大声喊到,
“楚漓,这些天小心些!”
耳听小巷那头,楚漓竟是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滚!”
余木头心中还犯着嘀咕,这女人是怎么了?
外屋,原本一身黑衣的少女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只见她身穿绣着暗花的白底长裙尽,显优美曲线,裙摆内一双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叫人浮想联翩,湿漉漉的细柔青丝自然垂落,还散发着淡淡的白色雾气,白皙的脸蛋透着迷人的红润,精致的五官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如此动人。
只叫余木头看了一眼便是拔不出来了。
苏灵回眸清雅一笑,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傻站着干嘛?不认识了?”
“没...不...我......”
一时间余木头语无伦次不知所措,好在他低头看到了手里的东西,急忙道,“我,我给你煎药去,喝了身子会暖和。”
“她是你的女人”苏灵不痛不痒的突然问道。
“谁?你说楚漓不是!”
“不是最好!”
“什么意思”余木头回头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
余木头摇了摇头专心熬起了药,良久,当苏灵看着面前一大碗黑色的草药时,美眸微皱,送给了余木头一个十分可怜的眼神,端起药碗憋足了气,一口喝了个干净,悻悻然的说了句,
“真苦!”
“良药苦口!这药能驱寒,一日三次,三天后,你身子里的寒气基本就能驱除了,只是你的伤,怕是需要些时日。”
“三天!能不能少点?”苏灵一听顿时变得更加可怜兮兮,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满脸的不情愿。毕竟这么苦的药,她可是好久没有喝过了,
余木头下意识的表情一紧,“不能!这是为你好!”
看着余木头一本正经又一脸严肃的样子,苏灵再次送上了一个白眼,赌气道:“不能就不能,凶什么凶!哼!”
可赌气归赌气,苏灵的身子却是暖和了许多。随后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古籍,直接丢给了余木头,
“这拳法名为裂空拳,品阶很高的,是一名九镜武修在其巅峰时所悟。拳风强悍,招式极快。领会其意后,甚至能撕裂空间伤敌于无形。要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用说打败你的情敌,就算是将他打死,也只要一拳足以。嗯......三天的话,应该也会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余木头仔细想了想,随口补充了一句,“其实就两天!”
苏灵撇嘴一笑,道,“哼,看来你还不傻!”
苏灵心情转好,似乎是觉得自己找回了些面子,继续道,“怎么样?要不要听我的?”
余木头心中忍了半天的问题,最后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呢!”
原本笑意连连的苏灵一听这话,阴沉着脸望向余木头,质问道:“怎么?你还担心本姑娘对你有什么企图?”
“这也说不定!”后者闻声,淡然回道。
苏灵顿时恼羞成怒,蛾眉倒蹙,娇喝道,“什么!就你?你倒是说说看,我对你能有啥企图?你看你傻乎乎的要模样没模样,要多傻有多傻,还有这房子整个家徒四壁,你说,我图你啥?”
余木头板着脸依旧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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