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无情了。”
“我知道!先等等看,说不定他们只是为了保护后辈,若是他们胆敢做什么出格的,不用你动手,我来!”
李秋水说完,两人便是久久无言,只有杯中热气渐渐淡薄。
突然,两人皆是望向村口木桥方向,秦正和轻声道:“玄雷宗啊,就你们不安生!”
李秋水看了秦正和一眼,没有说话,良久,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试探的问道,“老龙,那孩子?”
秦正和依旧儒雅,抬头看向苍穹,“如你所说,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李秋水自嘲一笑,似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继续问道,“那他知道真相会不会?”
“不会!”
“你这么肯定?”
“不信你就去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我真去了?对了,我若告知那少年真相,那个老家伙不会生气吧?”
“这个嘛?不会,应该不会......呵呵......”到最后秦正和支支吾吾,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回答了。
“你...算了,问你等于白问!反正要死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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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寒少年回到家门口,天色已经擦黑。
一天下来耳边尽是谁拾了什么宝贝?谁卖了多少银子?
他也想过再出去碰碰运气,若能真的捡个什么,说不定可以提前实现自己的愿望。可得知整个下午再没人捡到任何东西之后,他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老榆树下,那黑衣少女怕是早就离开了,又忽然想起自己狼狈逃走的样子,少年不由得自嘲的呢喃一句:“嘿,真丢人!”
说来也奇怪,就这一天的功夫,村子竟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外乡人,而就当正纳闷的少年推开而入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他手足无措。
因为在他的院子里,那黑衣少女正只身坐在泥泞的地上,眼神幽怨的看着少年。
余木头定神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家后,方才敢迈步走进院子。
“你怎么才回来!”黑衣少女的一句话有埋怨,有怒气,还有一丝楚楚可怜,让余木头更加不知所措了。因为这语气像极了隔壁,付清他娘数落他爹回家晚了一样。
余木头一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傻傻的杵在了原地。
黑衣少女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问道:“这里是你家吧?”
余木头木讷的回了句,“是。”
“家里还有别人吗?”
“没了,就我一个。”
“那麻烦你...能不能...先扶我进屋。”
“啊?”余木头傻眼。
少女怨恨的眼神陡增几分,语气却是越来越虚弱,“啊什么啊......快点!”
“哦。”余木头快步来到少女身旁,他这才发现,此时的少女脸色竟是惨白,身体接触地面的位置也早已被浸湿,地上的寒气怕是已渗进了她的骨子里。
黑衣少女奋力的抓住了余木头的衣角,想要试图爬起来,但几番尝试之后,她放弃了。
余木头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的话,直接弯腰将少女给抱了起来。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块千年寒冰,一阵手忙脚乱后,他将少女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随后,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全都翻了出来,连同单薄的被子一股脑的盖在了少女的身上。
做完一切后,余木头转身,掀起门帘背对着少女道:“我去烧些热水,你赶紧把浸湿的衣服换下来,要不然身子会受不了的!”
看着简陋屋子,少女算是松了一口气,嘤咛的回了一声,“嗯。”
“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说完余木头便是迈步出了房间。
来到外屋余木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竟是带着血迹,再次诧异的询问道,“你受伤了?”
“嗯。”
“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少女狐疑的问道。
少年皱着眉,不知所以,“我刚回来怎么能知道?”
屋内,少女顿了顿,他没想到这少年竟是不知自己院子里有个古怪的东西。
“没事,都怪我自己不小心。”少女只好随口说着,因为她可不会告诉少年是她自己跑进院子,然后被一跟青石柱子给伤了。
余木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忙活着烧起了水。
屋内,少女似乎好了许多,因为她说话的力度明显重了不少,“你叫什么名字?”
贫寒少年脱口而出,“余剑心,余木头。”
“你怎么会有两个名字?”
“余剑心是学堂里秦先生给取的大名,他说木头土了些,出门可以报大名。”
“我倒是觉着木头挺好。”
“那你可以这么叫。”
屋内屋外一问一答,原本尴尬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
少年反问,“你呢,叫什么?”
“苏灵。”
余木头嘴中默念,然后笑道:“这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