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余木头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精致的小布袋,不明所以。随手将它丢进了屋子里,余木头继续练拳,只是这一次他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楚漓,余木头不是喜欢而是在意。这个区别很大,因为他心里,楚漓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不过,楚漓从小便很奇怪,总是变着法的送余木头一些东西,吃的用的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不过这么多年他一件也没剩下,不是丢了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而且她还找各种各样莫名其妙却又让余木头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接受。
比如这一次的小布袋,余木头就不知道楚漓到底何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年若不是有楚漓帮助,余木头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来。
至于付清口中的马婆婆,余木头则是深知她的厉害。在神庙村,马婆婆可是有着很高的‘地位’,人人望而生畏。那张嘴上下一碰,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若轮吵架,整个村子怕是没人能吵得过她,就算是打架,年轻的妇人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不过余木头一直相信,马婆婆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厉害,实则逞强罢了。据说他儿子儿媳早些年双双坠崖,只靠她一个人撑着一个家,并拉扯楚漓长大,很不容易。因此,余木头反倒是很尊重马婆婆,似乎也正是因为这种尊重,马婆婆对余木头的态度也跟对待村里的其他人不一样。
而当下,最让余木头感到疑惑的,还是那些要来村子淘换宝贝的外乡人,他们到底跟鲁师傅说的有没有关系?若有关系那自己该怎么做?
几遍拳下来,少年汗流浃背。
洗漱后,余木头双手托起了原本放在桌上的一副画像。
这是学堂秦先生所绘,画的是古代传说中的武财神,据说灵验的很。
财神像本来就没有几张,多数是被村里几户有威望的人家请走了。而余木头手里的这一张,则是他答应要做一套新书架换来的。
只见,余木头毕恭毕敬的将财神像粘在了墙上,摆上酒水祭品后,少年点香跪拜,嘴里还像模像样的学着,儿时从娘亲那里学来的碎碎念,
喜财神,福财神,财神财神进家门。
安财神,顺财神,安安顺顺...安安顺顺保家人。
这一幕,引起了门外那只白色猫儿的好奇,只见它歪头蹲坐,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内的贫寒少年。
“爹!娘!木头今年请财神爷了...你们...”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通红的木炭散发着喜人的热量。不知从何时起,少年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落寞,一抹愁绪也慢慢的攀上他黝黑的脸颊,整间屋子似乎都变得很是悲凉。
“爹,娘,你们如今好吗?”
“小木头挺好!学堂秦先生对小木头也很好,还有隔壁的春香婶子他们都很好,只不过,鲁师傅去世了...”
年仅十五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本不该出现在少年脸颊上的成熟和坚韧,却是格外明显。伸手快速抹去了欲要落下的眼泪,少年继续自言自语,只是语气尤为落寞,“秦先生说,村子外还有天,他说财神爷就住在天上,鲁师傅说,爹娘去的地方也是天上,说不定爹娘就和财神爷住在一个地方。所以小木头不求别的,不跟财神爷求金子也不要银子,只求财神爷高兴的时候能给你们带句话,就说......就说小木头想你们了。”
“爹,娘临走时对小木头说不公平!她要去讨个说法,让木头等着她回来,木头等着呢!但村里的人都说娘和爹已经死了,我不信!因为书上说死要见尸,那才是真死了!就像赵凡尘的爹娘一样,他们死了,村里的人把他们的尸体下了葬,每逢清明赵凡尘都会去烧香祭拜。”
“鲁师傅临死前曾说,这里有件宝贝跟我们有关,说不定还能治好小木头的病,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这是真的。这就好比一个稻草,一个希望,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弄明白!倘若爹真的死了,木头会给你竖碑起墓,年年祭拜!”
“还有娘亲说的不公平,到底是什么不公平七年了,娘为什么还不回来...”
“如今,小木头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还能挺多久?还有那个让我冲破牢笼的声音,让我不要死...我是挺过来了,可下一次呢?”
少年双拳紧握,手背上的血管暴起,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桌面上,三株白烟缓缓飘动,笔直向上,然后缥缈消散。就这样,余木头独自看着财神像说了很久...
白色猫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它试图进入屋子,似乎是对那张财神像情有独钟。
可是当它抬起前腿后,竟是久久无法落下,猫儿就这么僵住了,似乎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它!这让猫儿很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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